张梦阳觉得莫名其妙,但来人却又催促得甚紧,根本听不进他的辩解。没办法,他只好在一个书童打扮的少年的带领下,住到了距离府衙约有三百多米远的一个小庙里去。
到了第二天日头临窗之时,张梦阳从睡梦之中醒来,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来到庙后的井边打了半桶水,倾在盆里胡乱洗了把脸,而后便从小庙里走出,慢慢地踱到了州府衙门跟前,想要进去跟李师师打个招呼,问候一下她和梅香两人休息得可好,并想要知道道君皇帝赵佶何时启程回京。
说实话,他是真的不想就这么跟李师师分开,他想要以为道君皇帝护驾为名,跟随着他们一行人前往汴京去走一遭,一路上也可以跟李师师和梅香两个寻些亲近的机会。
可他到了府衙门前,守门人根本不让他进去,不管他好说歹说,守门人根本不听,并说府衙已暂时该做太上皇和李娘娘的行宫,不得太上皇传旨召见和刘广将军与孙大人的允可,任何闲杂人等皆不得入内。
张梦阳闻听此言不由地气往上撞,脱口而出说道:“闲杂人等不得入内,我是跟着太上皇一块儿来此的,难道也算是闲杂人等么?连太上皇的命都是我救出来的,你也敢说我是闲杂人等?”
守门人听他说得理直气壮,遂上上下下地将他打量了一番,然后问道:“哦,你就是天亮之前被人带到智通寺里去的那位爷台么?”
张梦阳点头道:“不错,正是在下。太上皇回京的路上,或许也少不了我的从龙护驾,烦你进去通报一声,就说钱奇在外面求见他老人家。”
那守门人将信将疑地“嗯”了一声,吩咐左右把门看得严谨些,然后就摇晃着四方步踱到里面去了。
等了好大一会儿,将近得有近一个小时的时间,那进去请示的守门人终于又迈着四方步晃晃悠悠地走出来了。
这守门人往高高的台阶上一站,语含轻蔑地说道:“我把你的话儿传给知州老爷孙大人了,孙大人又到里边奏报给了太上皇,太上皇的旨意说,钱壮士劳苦功高,昨天夜里累得狠了,辛苦得狠了,着你在智通寺里好生将养身体,余事不必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