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天色逐渐变得暗沉,阴云聚在头顶,偶有刺骨的寒风掠过天际。
待江千辞回到客栈时,发现沈言清早已坐在屋中。
“今日怎的回来这般早?”
“嗯,师尊说她这些日子累了,想歇息几日,让我五日后再去。”
江千辞笑道:“我瞧着她就是想偷懒。”
沈言清赞同地点了点头。
而后,她问道:“你今日去合欢宗,事情办妥了吗?”
江千辞坐在桌旁,给自个倒了杯茶,含糊应着:“嗯,办妥了。”
脑中不禁想起那锦盒中的器物。她还未来得及查看说明,也不知如何同沈言清提起这东西。
若是贸然拿出来,恐怕唐突了些。
屋外隐约传来些许声响。
江千辞端起杯盏,缓步走到窗前,推开窗扉向外瞧去。
这间客房恰好临街,萧条的大街上空无一人,淅淅沥沥的雨声回荡在街上。
窗边恰有一棵粗壮的老树,其枝条向窗边蔓延。树上的叶子已凋零大半,仅存的几片枯叶在风雨中摇摇欲坠,最终伴随着雨点地敲打,纷纷飘落。
“今年的雨,似乎格外的多。”江千辞随意说着。
“嗯。”沈言清坐在桌前,略有沉郁。
雨势渐渐加剧,寒风带着雨水从窗缝中侵入,带来丝丝凉意。雨水打在江千辞的脸上,溅湿了她的衣领,甚至有几滴落入了她的杯盏中。
“阿辞。”沈言清突然开口:“你换件衣服吧。”
“嗯?”江千辞回过身,看向沈言清。
此刻沈言清正背对着她而坐,瞧不见她的神色,只听这语气,像是在介意些什么。
“这件衣服,是我今早才换上的,可是脏了?”江千辞低头瞧了瞧自己身上,除了方才打上的一些雨水,并无其它污渍。
“嗯,脏了。”
江千辞合上窗子,走到桌前,将杯盏放回桌上。而后当着沈言清的面,抬指解起繁复的腰带。
她今日穿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袍,自从出了玄虚门,她就极少再穿着绿色的衣物。
腰带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外袍褪下,露出里面轻薄的白色里衣。
柔和的曲线之下,隐约可见一片微微隆起的轮廓。
沈言清坐在桌前,默默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