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赵瑾洗个澡的功夫，宋清如便来到了石筑小院。

赵瑾边擦着头发边给她开了门。

“怎么了这是？”

只见宋清如直直地盯着赵瑾的眼睛，看得他直发毛。

“咋了这是，你这一直盯着我干嘛？”

“我在看你是不是鬼！”

“什么鬼啊，你这是睡糊涂了吧！”

赵瑾看着宋清如眼睛周围出现的黑眼圈，还以为她没睡好发了神经。

“我最近能看到很多鬼，走路上都是，整个街道上也都有，甚至还有一些人竟然也是鬼扮演的！”

赵瑾明显能够感觉得宋清如心中的些许慌乱，倒了杯热茶给她，让其安静些地坐下来。

“嗐，这有什么的，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起初，你拉我一起看雨，大雨里百鬼夜行，我们混在其中，比鬼还高兴’。等中元节到的时候，我也带你体验一把这种百鬼夜行的快乐。”

迎接赵瑾的是宋清如的一双大白眼。

“都什么时候了，还贫！”

“好啦，好啦，不闹了。这个也怪我没有和你说，开始修炼灵力的时候，体内灵力散溢，很容易吸引来一些鬼物，现在你就地收敛你的灵力，特别是将逸散到眼睛中的灵力收回来，你就看不见那些奇怪之物了。”

宋清如闻言闭上双眼，运转体内灵力，几个呼吸后，确实感觉眼睛变得有所不同，好像有层看不见摸不着的薄膜被拿掉。

“你知道我们的城市里也居住着许多鬼？”

宋清如感觉自己恢复常态后，直勾勾地望着赵瑾，似乎想让赵瑾说他不知道，告诉她她所见到的都是幻觉，但她注定要失望了。

“知道，天下之居者、行者、耕者、桑者、交货者、歌舞者之中，人鬼各半。鬼自知非人，而人则不识也。鬼魂与生人一样生活在世上，工农商学兵，农林牧副渔，皆有他们的存在。”

“那我看到的岂不就是真的了......”

宋清如有些颓废地倒在椅子上，似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你这是看到了啥？数不清的黑气？还是看到了自己身边居住的人里有鬼？”

赵瑾这下有些好奇了，以他对自己这位同桌的了解，对方可不是那种胆小的人。

“你怎么知道有黑气？好多黑气，一团一团的，特别是晚上，走几步就能看到一团。”

宋清如不禁回忆起前日晚间外出时遇到的场景，那么多的黑气，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鬼形本身并非一团黑气，《闻见异辞》中记载‘人视鬼，但见一团黑气，故不分明；鬼视人，但见一片红光，故不敢近。’人的本形不是红光，所以黑气也不是鬼的本形。

“如果某人为鬼所欺，也就是在鬼眼里他已经不是红光了，而是他阴气太重，也就快与鬼为邻了。所以常说人红光满面，心情好、运道好，身上的红光就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