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风波(续)

李玄清出身在一个打鱼人家,家里有一艘大船,他的父亲手底下更是养着十几位水手,在当地至少算是个地主阶级。

只可惜天不如人愿,在其六七岁之时,父亲便被船上的渔人杀害,渔船更是被夺,只剩下一对孤儿寡母和一位已过六旬的外婆。

母亲因为父亲的意外被杀,不久后也抑郁而终,只剩下一老一少两人相依为命。当时世道不平、兵荒马乱的,就连正常的成年男子养活一家都力有不逮,就更不用说这样一对没什么劳动能力的婆孙俩了。

或许李玄清如此大起大落的身世遭遇让老天也看不下去了,这对相依为命的婆孙俩靠着要饭行乞一路走来,至少上万里的路程竟就这么活了下来。

只不过婆婆到底是岁数大了,当走到青玄山时,婆婆终究没能撑过去,倒在了青玄观的山门前。

看着这样一对苦命婆孙,当时的青玄观掌门清风道人不忍他再颠沛流浪,将其纳入道观中并收其为徒,按照青玄道观的传代辈分“太上清玄,妙法明心”来,取道号“玄清”,至于说俗名叫什么,时间太久远了,他大概已经不记得了吧。

李玄清如今已经一百岁出头,单论年纪来说,比之赵瑾家的那位老爷子还要大上那么十几岁,几乎是一代人的相隔。

“末法时代,灵气却复苏,这片天地终将大变,大争之世,强则王,弱则亡,谁人称王,又是谁将沦为那无上王座之下的皑皑白骨。时代的巨轮在向前推进,能站在众生之上的胜利者只有岁月一者。呵呵,争吧争吧,我岁数大喽,世界的未来可不在我这种老家伙的手里......”

苏守义已经离开,老人那似梦中呓语般的话语只有满园的竹林与徐徐清风作为听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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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上那轮大日的光辉中,街头出现了一个身着黄巾的道士。他的身影在薄雾中若隐若现,仿佛是刚从另一个世界走来。他的脸上刻着岁月的痕迹,一双深邃的眼眸中藏着无尽的智慧与神秘。

他手持一根九节杖,步履轻盈而坚定,仿佛每一步都在丈量这个世界。他的黄巾在暖风中飘扬,黄色的布料在阳光下闪烁着温暖的光芒,与周围的灰色石砖形成鲜明的对比,给人一种超脱尘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