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舅舅带着表哥都来了,表哥今年给自己一把玩具枪。小的时候宋向文特别喜欢玩具枪,但是刘二姐从来没给他买过,表哥家里开小卖部,进了不少玩具,表哥就拆着玩。宋向文还记得,在表哥睡觉那间屋子的墙上就挂着一把玩具枪,名牌,黄河牌的,是能买到的威力最大的了。
表哥给了自己两把,不过都是坏掉的,一把容易卡弹,一把连弹夹都没有,而且还没给自己多少子弹,都舍不得打。
后来长大了一点,倒是不怎么在乎这些玩具了,长大了,兴致也没那么大了。现在要是让宋向文说说最喜欢什么,那肯定就是电脑了。表哥家买了电脑自己还去看过一次,后来元旦的时候又去看了一次,还没拉上宽带,没什么玩头。不知道过年了拉没拉上,能不能玩游戏,什么穿越火线之类的。
吃完了饭,再吃完了蛋糕,舅舅们带着表哥回家了,大姨家的哥哥也骑着电动车回家了。下午的时候,程鸿从老家拜年回来了,孙奥也在家里吃完了饭。
孙奥的爷爷奶奶就在宋庄,都是孙奥的叔叔和姑姑来宋庄拜年,不用孙奥他们出门去,初一的时候,孙奥算是最闲的。
三个人站在宋向文家刚刚找平的天井里,说着昨天晚上的春晚,说着今天上午的经历。
“我感觉,最近这几年的春晚,真是一年比一年没意思了。”孙奥踩着地上的砖头,脸对着程鸿吐槽昨天晚上的无聊。“我昨天晚上在家里,本来还想看看春晚,刚看了一个小时,困得我直接就睡了,直接睡到十一点半,让外面放炮的吵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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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鸿表示赞同,“就是,一年不如一年有意思了,咱们小的时候,过年,好不容易弄一块钱,上街买两盒海陆空炮仗放,炸屎,炸狗喷子,炸土,什么都玩,现在都没意思了。”
宋向文深有感触,原来过年的时候,表哥都给自己巨多炮仗,好几条,马上就能被他放完了。那时候放完了一天的炮仗,手都是黑的,闻闻,满是火药味,炸的街上没一个好地方。程鸿家的狗盆子,一天能飞上天几十上百次,也不知道他家的狗过年那几天吃饭的时候有没有尝出来什么奇怪的味道。
“可不是的怎么的,我也睡觉了,我妈把我叫起来的,困得我不行。”宋向文双手交织在胸前,对孙奥的话同样表示赞同。
宋召华基本上每年过年的时候都会跟刘二姐说:“这个年,一年一年的,越来越没有过头了,过上这几天,又是一年,没有什么意思。”
宋向文还记得刘二姐跟宋召华:“能有什么意思,你让你这俩孩子有意思就行了,咱们这些大人,就是干活出力的命,还要什么意思。两个孩子吃得好过得好,我就觉得好,我不管我自己过年有没有意思。”
没了爸妈带着自己出门串亲戚,宋婷就挑起了大梁。
初三去姥姥家,轻车熟路,打个电话给大姨家的哥哥,大姨家住在西边,离着比宋向文家远。从大姨家到姥姥家,要经过宋向文家的村子,刘二姐就让大姨一家回娘家的时候,在马路上稍微等一下两个孩子,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去,等到下午再带着两个孩子回来。
初四,去大姑家,大姑家原来都是爸爸一个人去,两个孩子都不认识路。宋召华就给二姑打电话,二姑同样不能出门,二姑家的姐姐今年代替二姑和二姑父出门串亲戚。初四那天都去大姑家,宋召华就委托二姑家的真真姐带着宋婷和宋向文去。
没成想,二姑家的姐姐也不怎么记得路,三个人搬着两箱子酒,拎着一袋子香蕉,走走走走到了别的村子。又从别的村子搭上了一辆大巴车,一路坐到了刘家疃村。在村子里面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了一顿,还是没找到大姑家的地方。
还是宋向文想起来,前几年大姑家的表哥娶媳妇,自己来大姑家看,嫂子领着宋向文去了好几趟小卖部。那个小卖部就在大姑家前面几十米的地方,不远。三个人这才找到大姑家。
到了大姑家,大姑家都快吃完饭了,三个人草草上炕,呼哧呼哧吃了一顿,下午被大姑家的其他亲戚送回了家。
初五,去二姑家和大姨家,是两个舅舅开着车带着姐弟俩,姐弟俩也不怎么用动脑子找路,两个舅舅知道路。
小舅给二姑家干过装修,知道二姑家在那里,把两个孩子送到二姑家玩了十几分钟,就带着两个孩子去了大姨家。
这样一圈下来,今年的亲戚算是走完了,可算是走完了,没有大人带着,两个孩子出门串亲戚,还真是累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