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头这就转向于富贵了,男生回了教室就跟几个好哥们一说,不骂安琪了,开始骂于富贵这个多管闲事的狗东西了。
周六周末,于富贵接到了好几个好友申请,申请备注里没有一个不是骂他的,没有一个不是威胁他的,他全然当作没看见。他生张圣的气,这样的事儿,还能把自己的名字抖搂出去,是不是没长脑子。可是还能如何呢?都已经这样了,找张圣质问?那就真的没有任何人能帮自己了。
周末,在他们混的人专属的群聊里,关于于富贵的所有已知的信息已经被彻底公开透明了。七嘴八舌都是一个结论,于富贵,是纯贱,连个屁都算不上,要不是有三班的人帮着他,他们早就去干他去了。
高占源是高兴的,他在班里面的地位直线下降,已经可以说没有任何地位了。晚自习第三节课,虽然初二的班主任之前不让张全瑶管纪律,但上了初三,张全瑶还是走马上任了。
张全瑶在讲台上,后排的几个好兄弟就能说两句闲话,说说笑笑只要不出格就没事儿,张全瑶还领着头带着他们说。
但这几个好兄弟,就不包括高占源了,他插嘴的时候,张全瑶凌厉的眼神就看过来了,“高占源你给我闭着嘴,叫你说话了?”
高占源不太高兴,悻悻然趴在桌子上。
因为于富贵,他加入到了声讨于富贵的聊天当中,好像又感觉地位回来了,尤其是在四班那几个人的小团体里。他跟于富贵一个班,没人比他更加了解了,张全瑶和另外几个人都不说,就由他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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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周一开始,几天来高占源晚上都去宋向文宿舍去骚扰一下于富贵。大多数都是语言骚扰,于富贵在床下的时候,也会搂着于富贵脖子贴脸嘲讽。
宋向文从开学以来,跟李洋养成了不错的习惯,晚自习下了课,先去厕所拉一坨。这样就不用在白天课程排满的情况下使劲憋着,更不用在白天天亮厕所里人多的时候尴尬的蹲坑了。李洋是一个周都不上的,从初一开始就这样,一般的,都是他陪着宋向文,在宋向文旁边蹲着,等到宋向文完事儿了,两个人再一起回去。
周四晚上,照常上厕所,宋向文问唐超要来了他新买的牛仔外套。唐超说:“这是在城里逛街的时候,买的,女款,紧身。”
唐超本来就瘦小,买的小衣服穿在宋向文身上紧紧巴巴的,蹲着都差点让宋向文喘不上气。加上好几天来天天都来厕所,肚子已经快要空了,在这里蹲着也是硬蹲着,一点效果都没有。
宋向文一想,“反正明天回家,一天也憋不死,不拉了,明天回家再说!”
提上裤子喊上李洋,两个人就出了厕所。
等他们爬到五楼,走出楼梯间就看到走廊里满满当当的人。
晚上的宿舍楼道里满满当当的人是经常有的,这里是十九中,基本上天天晚上都有打架的。甚至宿舍里的舍友回宿舍的第一句话,都是“今天晚上谁要打谁?”
宋向文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初一他还偶尔去看看凑凑热闹,但是每次都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到最后双方都是经过了带头大哥的调节,就此罢休。几次看完,也没什么意思,宋向文也就不再关注了。
今天有些奇怪的是,这些人怎么围在了自己班的几个宿舍门前,这大概也就代表着,今晚男宿舍打架的双方,至少有一方是自己班里的。
围观的学生已经快要挤到了楼梯口,宋向文根本过不去,长得不高,踮起脚也看不到什么。
“李洋,你看看里面有谁?怎么了那是。”
李洋蹦起来看了两眼,“宿舍门口有几个我认识的,都是别的班的,别的我就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