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剑光芒又亮了起来,剑身又在颤抖,剑鞘还是死死卡着,拔不出来。
纪火松开手,人皇剑再次黯淡。
纪火又双迅速抓住剑柄,又双一拔,人皇剑顿时发出更耀眼的光芒,死死捂住剑鞘。
夏凝裳:“……”
不知为何,她总感觉这呆子在调戏人皇剑。
“好吧。”纪火兴致缺缺,把人皇剑往地上一扔,剑扑腾两下,光芒只有之前的十分之一不到,要死不活地躺着。
“夏姑娘,你现在伤势恢复得怎样?”纪火问道。
夏凝裳摇摇头,“比之前好些,只是若要我对付剑痴,那就别想了。”
纪火犹豫两秒,试探性问道:“要不我试着给你治一下伤?”
夏凝裳似笑非笑看着他,“你确定?”
这话有着很多意思,差不多就是你知道我怎么受的伤,我知道你知道我受的伤,你知道我知道你知道我受的伤……
纪火坦然笑道:“咱俩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还有什么确不确定的?”
他确实坦诚,反正若是出去了,夏凝裳随便找个角落都能把伤养好,也不差这点时间。
“既如此,那你来吧。”夏凝裳转身,背对着他,伸手把秀发捋到身前,露出后背和修长光洁的脖颈。
纪火盘腿坐在她身后,伸手摁在她后背上,即使隔着衣裳,还是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体温和柔软的触感。
压下心中的旖旎,纪火运功探入对方的身体,与此同时,他再次感受到来自大地的力量正源源不断从屁股底下进入他体内,又传到夏凝裳身体里,迅速治疗对方的伤势。
这个《元素图录》究竟是什么武学,简直离谱……纪火心里惊叹不已。
随即他便感受到一丝阻力,那是伤口上附着的剑意,堂堂正正、威严、无可抵挡、无可阻拦的剑意。
这股剑意顺着伤口游走在对方奇经八脉,像是无数细小长剑不停切割对方的身体,阻挡愈合。
这便是剑圣钵钵的大怒一击吗,果然可怕……纪火心里惊愕不已,随后视线落在夏凝裳光洁的脖颈处:
若是寻常人中了这伤,怕是每走一步都会疼痛无比,她居然跟没事人一样坚持这么久,还背着我各种干架,心性坚定,生平罕见。
“纪公子看我作甚?”夏凝裳没回头,只是幽幽的声音传来,有种似真似幻的感觉。
纪火笑道:“我只是有些佩服夏姑娘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到处跑,若是我,非在床上躺个半年养养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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