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餐饭,苏繁星自然是吃的心怀鬼胎。
让她发觉大事不妙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随着那枚素戒送出去的,似乎还有自己那颗微微悸动的心。
她恨自己是记吃不记打的小狗。
有人给她骨头,她便再次尝试从洞里走出,却忘了当年被伤的有多痛。
反倒是周墨时。
像是看不出她的不自在似得,怡然自得地将盘中的牛排切开,与苏繁星面前的盘子,调换了一下。
苏繁星垂眸,望了一眼面前被切得整整齐齐、还带着微微血色的牛排,酱汁在阳光下反射着晶莹的潋色,看着就十分鲜嫩多汁。
她却食欲全无。
隐隐作痛的腹部,让她本就不算好看的脸色,逐渐变得惨白。
她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取笑,那人还没说什么呢,自己就先吓成这样,属实是太不应该。
“怎么了,还是不舒服么?”
周墨时第一时间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不似昨日那般发烫,反倒是冷得吓人。他手背覆在上头时,仿佛还蹭上了薄薄一丝冷汗。
苏繁星仿佛被他柔声细语化作的小刀,一点一点凌迟着整个神经。
她咬了咬下唇,虚弱的声音宛若无骨:“我来例假了......”
“......例假,什么例假?是你们剧组放元旦假吗?”周墨时精明一世,难得脑子卡顿半秒。
可也只是半秒。
他立刻从苏繁星略带愠怒、微微泛着红的神色中,反应过来她说的例假是什么。
好看的眉宇微微蹙起,他视线扫过放在苏繁星手边的冰镇香槟,略带凶戾地撩起眼皮,指尖点了点面前的酒杯。
“那你还喝冰的?”
“......我忘了。”
苏繁星心虚地将手边的酒杯推远了些。
方才好像的确心不在焉的时候,不小心喝了几口。怪不得,明明都养好了一两年了,现在竟然会疼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