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媗眼神复杂的看着许衿,在宫中之时,她便从来没有看上过许衿,觉得她总是一副胆小懦弱的样子。
出京之后一路之上,她也是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如影子一样,从不多说半句。
可今日她却突然对自己说了这么多的话,原来她并不像自己表现出来的样子,她什么都懂。
“你......,知道了?”郑媗踌躇着开口。
许衿摇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看在咱们都是从宫里出来的份上劝你两句,我言尽于此,还希望郑司赞能多思多想。”
说完,许衿又福了福,转身离开。
郑媗呆呆的望着许衿离开的背影,紧咬着唇没有出声。
能在宫中这么多年,又混上品阶的人,又有哪一个是傻的?
真傻的是她自己,被那人的许诺冲昏了头脑,还妄想拿捏苏郁离,通过她的手谋害祁王,真是蠢的不可救药。
想到这些,郑媗自嘲的一笑,理了理头发,打起精神洗漱了一番之后,朝着苏郁离的屋子走去。
连日来一直赶路,加上前方的县城已经不远,使官已经派人前去安排,因此今日并未早早出发,郑媗到了苏郁离的房间之时,香草几人已经收拾妥当,正在陪着苏郁离聊天。
见到郑媗过来,几人都立刻退到苏郁离身边垂手站好。
郑媗走到苏郁离面前,双膝跪地,恭恭敬敬的行了个肃拜礼。
“郑司赞请起,不必行如此大礼。”
郑媗却没有起身,依旧跪在地上,低着头道:“婢有罪,请公主殿下责罚。”
“噢?你犯了什么错?”
苏郁离不动声色的冲丹杏与宁惜月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刻走到门外,把房门关上,站在门口把风。
郑媗咬了咬唇,脸上露出坚决之色:
“婢此行,除了要跟着公主殿下去北狄,临行前,还得了陛下身边的寺人李珍士的秘密嘱托,让我一路上想办法将祁王殿下置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