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思虑周全,奴婢和绘春去给您和福晋把菜热一热,委屈您将就一口。”剪秋说着,招呼了屋里伺候的人通通出了门。
这时,端怡才将一直忍着的眼泪落了下来,“额娘,这些日子,儿媳实在担心,总是睡不好觉,前些日子还梦见...梦见...”
我轻轻揽住端怡的肩膀,“好孩子,如今也算苦尽甘来了,此番已打头阵,皇上必不会再叫弘晖犯险,咱们也可安心了。”
初战便立了战功,虽说也胜在运气,但一支轻骑便敢勇闯敌军之地也教弘晖在军中立了些小小的威望。
这些年弘晖办事从未有过纰漏,往日行事落在宗族长辈眼里也得了一副贤德的好名声,端怡管着的郡王府也时时施粥行善、捐助灾患,在一众宗亲里不算出挑却次次不落。
妻族显赫,岳丈鄂尔泰如今已经任云贵总督,加兵部尚书衔,官拜从一品;外家虽早已荣光不再,但身为生母的我在后宫也算一人之下,更何况皇后于弘晖而言除了是嫡母,更是亲姨母。
如此种种加身,胤禛又怎敢让弘晖再立军功,收武将于麾下呢?否则,他便要寝食难安了,若是不慎受了有心之人的挑唆,恐怕胤禛难以忍受之日,便是我们母子丧命之时了。
端怡整理好了情绪,简单上了妆,小宫女们正好端上了复热的午膳,未等用完,门外便传来了不小的动静。
“娘娘,苏公公来了。”剪秋引了一脸堆笑的苏培盛进了门。
“奴才给贵妃娘娘请安,给端郡王福晋请安。”
“免礼。”
“奴才来的不巧,打扰娘娘用午膳了。”
“是本宫今日于端怡说话久了些才误了午膳的时辰,苏公公这时候来,可是皇上有什么吩咐?”
苏培盛从身后随从手里取过一只托盘,上面装着一只精巧的果篮,“广东进贡的三月红到了,奴才给您送一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