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切开始的,远比我以为的要早。
方通敏见我脸色越来越难看赶忙把弓着的腰再低了一些,头伏在地上一句话不敢再说。
“真是好得很啊!”我深吸一口气,咽下了喷薄欲出的怒火,“你的事,本宫准了。”
太医们陆陆续续的到了养心殿,这个号脉那个看方,最终也是确定胤禛确实是风邪入体,再次开方熬了药。
年初二的中午,胤禛终于醒了过来,热是退了,却始终觉得不舒服,每日呈过去的吃食也总是吃不上几口便恶心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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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了热便不用再侍疾,我回了承乾宫却无论如何也是睡不着,我开始质疑从前自己痛苦的活了四十余年到底是为了什么。
初三晨起,我坐到了景仁宫的榻上,姐姐咬了一口豌豆黄静静地听着我说的话,不一会,一小碟点心只剩下最后一块。
“宜修,再不吃可就没有了。”
“姐姐,你可知我怨了你多久?”
“你是我妹妹,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我庆幸我们如今还能坐在一起。却也难过我们如今是以这样的身份坐在一起。只可惜我们都不能左右自己的命,所以你怨我也是应当的。
“额娘怨恨阿玛在她孕期纳妾却没有办法,所以对你们母女颇有微词,但我知道那并不是你的错。我少年时喜爱弹琴舞蹈,而你安静酷爱写字作画,我求了阿玛为你请了老师,只盼你别因为身份被掩了光芒。
“可惜,我清醒的太晚了,我心怀愧疚的以为我得到了幸福可以用别的方式补偿你。
“我盼着你能高飞却不小心被人抓着胳膊亲手折断了你的翅膀。
“所以后来我叫人引导弘时亲近老八,派人拦了福敏夸赞弘历的折子,找人带着弘昼四处玩乐。弘晖,便是乌拉那拉氏唯一的皇子。
“你怨我是应当的,是我早就知道了一切,穗穗没的时候,他饮多了酒说了当初谋划的一切,那时起我便知道了,我原以为的幸运,其实是我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