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饭,你就这样吧。” 门外传来一个冷漠且带着几分讥讽的声音,仿若一道冰冷的寒风,透过门缝吹了进来。
孙哲文一听,满心郁闷,怒火中烧,双手握拳,砰砰地砸着门,叫嚷道:“哪有一天不给饭吃的道理!我是来配合审查的,又不是来受刑的,你们不能这么对待我!”
“来了这里,还想当大爷啊?” 外边的声音愈发尖锐,充满了嘲讽。
孙哲文气得浑身发抖,额头上青筋暴起,咬着牙回应道:“那你们审啊,又不审,天天这么关着我干嘛?把我当囚犯一样对待,我要见领导,我要申诉,你们这是违规操作!” 可回应他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外边再无人回答,任由他在屋内愤怒嘶吼。
又饿了两天,孙哲文早已没了先前的精气神,身体虚弱得连站立都有些困难,嗓子也因过度喊叫变得沙哑不堪,他蜷缩在床上,眼神空洞,喃喃自语道:“有本事就饿死我,看你们怎么收场……”
就在他以为自己真要被饿死在这暗无天日的小屋时,门 “嘎吱” 一声缓缓打开。孙哲文心头一喜,以为是送饭来了,黯淡的眼眸瞬间燃起一丝希望之光,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可身体却不听使唤,虚弱得厉害。他费力地转过头,待看清来人时,心瞬间沉入谷底,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顾书记,他神色一紧,满脸心虚,嗫嚅道:“顾书记,你怎么来了?不会我的事惊动了上面了吧……”
顾书记眉头紧皱,满脸不悦,见他还瘫在床上,没好气地呵斥道:“起来说话,别在那儿装可怜。”
孙哲文苦笑一声,双手撑着床铺,试图撑起身子,嘴里还絮絮叨叨地诉苦:“顾书记啊,我一天连饭都没得吃的,哪还有力气爬起来啊,您可别见怪,我这几天真是遭老罪了……”
顾书记看着他这副狼狈模样,脸上的肌肉不自觉地抽动了几下,似是想笑又强忍着,冷声道:“你不过就饿了两天,就叫没饭吃了,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吧?”
孙哲文好不容易坐直了身子,靠在墙上,喘着粗气说道:“一天不吃都饿得慌了,更别说几天了,顾书记,您看看这市纪委的做法,真的是违反纪律了,哪有这么折腾人的。”
顾书记双手抱胸,目光玩味地看着他,淡淡道:“是我让他们饿你几天的,怎么,有意见?”
孙哲文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连连摆手道:“顾书记,不至于吧,我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也没做违法乱纪的事啊,您为啥要这么对我?”
顾书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目光紧紧盯着孙哲文,笑眯眯地问道:“真的吗?你确定自己毫无问题?”
孙哲文被他盯得心里直发毛,不安之感愈发强烈,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小声嘀咕道:“我是没有啊,我向来不贪不占,做人做事光明磊落,人品好着呢,您可不能冤枉我啊……”
“不贪不占就是好吗?” 顾书记步步紧逼,眼神里透着审视,好似要将他看穿。
“那,那不也是挺好的吗?” 孙哲文声音愈发小,底气不足,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眼神闪躲,不敢与顾书记对视,隐隐觉得这事儿远没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我是让你长点记性,哼,早前我苦口婆心跟你叮嘱的话,你怕是左耳进右耳出,全当耳旁风了吧?瞧瞧你现在这副模样,身边的女人都快能排成队了,也不晓得收敛,净在这风口浪尖上惹是生非!” 顾书记满脸讥讽,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孙哲文顿觉后背发凉,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抬手慌乱地抹了把汗,支支吾吾道:“这个,这个,我……”
“说啊,怎么不说下去了?哑巴啦?” 顾书记眉头紧皱,提高音量质问道,眼神里透着不容闪躲的犀利。
孙哲文满脸无奈,苦着脸长叹一口气,摊开双手辩解道:“我也没办法啊,工作上那些事儿本就错综复杂,接触的人形形色色,难免会有些纠葛,可我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您可不能仅凭表象就给我定罪啊。”
顾书记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眉头紧锁,眼中的怒火渐渐化作一抹忧虑,长叹一声:“你啊你,总有一天要栽在女人身上,我真是恨不得把你关起来,省得你在外头捅娄子,可又念着你这身本事,实在是矛盾得很呐。”
孙哲文一听这话,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眼眸中瞬间燃起一丝希望之光,忙不迭问道:“书记,我这次是不是没事了?您可别吓唬我,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都快没底了。”
顾书记脸色陡然一沉,冷冷道:“你有事,而且还是大事!别心存侥幸了,这回你可捅了大篓子。”
孙哲文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满脸难以置信,声音颤抖得近乎嘶吼:“书记,你别吓我,我胆子小,到底咋回事啊?我平日里奉公守法,兢兢业业,哪能犯什么大事啊!”
顾书记紧紧盯着他,目光如炬,一字一顿道:“你这次受贿,数额巨大,按照律法,将被判处十年监禁,你就等着吃牢饭吧!”
孙哲文脑袋 “嗡” 的一声,像被重锤狠狠击中,整个人都懵了,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大声叫嚷道:“不会吧,我受贿?我受了什么贿?这简直是无中生有,天大的冤枉啊!我向来洁身自好,对这种违法勾当深恶痛绝,怎么可能干出受贿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