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把这个消息透露给报社,到时候蒋XX迫于民意,会慎重考虑启用冈村宁次的主意。”
周怀义目光锐利:“一旦防守力量出现松懈,我们就会找机会杀了冈村宁次!”
宁远脑筋快速转动。严景文如今成了一枚弃子,只要冈村宁次的事一登报,他十有八九会背锅,那时想让他永远闭嘴的可不只是自己了。
“他知道的太多,就算你不动手恐怕也没多长时间可活。”
周怀义沉声道:“你是医生,别为他脏了你的手,不值得。”
“晚了。”
宁远抬头,隔着铁栅栏和周怀义对视。
“严景文已经瘫痪,再也站不起来了。”
周怀义沉默半晌,“你太心急了。他要是在你手底下出事,你会被怀疑的,到时候.....”
“帮我个忙。”
宁远打断了周怀义,“收敛好柳文玲的尸骨,送到扬州东关巷一个叫哑三的人手上。”
周怀义无奈道:“她的身后事我会处理,你自己保重吧。”
说完就转身离开。
宁远转身回到医院,庭院里的夜来香在清晨湿润的空气中吐露芬芳彰显自己的存在。在树下站定,宁远折下一只带花苞的枝条,淡青色的花朵如同一个小小的玉簪,幽幽馨香沁人心脾。
楼道里寂静的如同鬼蜮,只有宁远的脚步声回荡。
病房里,严景文满头大汗,眼皮一阵颤动缓缓睁开。
“你醒了。”
一睁眼就看见宁远面无表情,俯身看着自己。
见严景文醒过来,宁远脸上露出笑容,“严局长,昨晚休息的好吗?”
想到昨晚的噩梦,严景文下意识的想抬手揉太阳穴,却惊讶的发现自己感知不到身体的存在了!
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严景文颤声问道:“宁次长,我这是怎么了?”
“严局长真是太不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