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日宁远以馋虫施法令众泼皮无赖得了报应,何钧请狱神探查,知晓其中缘由后,便也心中一松,不再顾忌。
令差役将这些泼皮无赖送往各粮店,扯虎皮恐吓众人,粮商被众泼皮无赖抓着什么就往嘴里塞的模样吓了一跳,倒是安分不少。
宁远还在城外窝棚中分发米粥馒头,这些时日一锅又一锅的豆粥施出去,先前徐良弼所留的米面已然不多,再有两日便会见底。
妇孺们见粮食一天天的少下去,脸上不由带出几分担忧。
只宁远不以为意,他估摸着时辰,曾沛那边差不多也该有动作了。
先前曾沛以雷霆手段将权柄收回,却也得花些时间将手中资源清点整顿,一时间顾不上大祀。还是礼部官员上书奏请,又加上诸事已定,这才让他分出心力来筹备祭祀之事。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祭礼之事万万马虎不得。
城中血腥气犹未散去,众人哪里敢像先前一样糊弄皇帝,忙不迭准备起来,不过三日功夫便已收拾妥当。
这日算准了吉时,曾沛领着朝中文武百官步行至城外迎神大祭。
太庙外设有方形的三层高台,以白玉砌成,取“天圆地方”之意,名为社稷坛。坛上铺有由中黄、东青、南红、西白、北黑的五色土,以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南府伶人奏曲,演大韶、大章之雅乐,乐声悠远,庄严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