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这时,全战虞突然起身,步伐沉稳地走向了站立的张长荣,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约束一下部属。
现在全战虞明白,不说话是不行了,事到如今,不如就驳一驳。
因此全战虞转过身,面向所有人开口,声音充满了诚恳:“你们诸位,包括我的外甥,读书时哪个不是优中选优,考试时哪个不是能直接考到清北大学的苗子?你们看,今天坐在这里,依旧是大家熟悉的面孔,可最终为什么选择了走这条路?是不是因为我们家里条件不好,选择军校而免学费?那时候,不正是因为这份现实的困难,才让我们背离了安稳的文官历程,选择了这一条充满荆棘的道路吗?可是今天,你们再看看,这些清北出身的所谓高级知识分子,哪怕一天前线都没去过,一滴血都没流过,不是照样压在诸位的头上?”
说罢,全战虞走到一名中年校官面前,看了看他的军衔,问道:“你已经中校不少年了吧,快复员了,回到故乡,也不过是个四级调研员的待遇,那些拼死换来的勋章,也不过是一文不名的铁片片,你也甘心吗?”
中年校官双眼赤红,看着全战虞,重重地点了点头。
张长荣眼见差不多了,便朗声说道:“军人,是不会蓄意插手政治的!我此时也有句话不吐不快,军人,都是很单纯的,都是为了为国尽忠而生的。但是,如果某些人,就是为了蓄意作乱,危害国家,我,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不管他是谁!”
说罢,张长荣目露凶光,解开了上身的夹克,露出了腰间的配枪。
全战虞欣慰地握了一下张长荣的肩膀,示意张长荣后退一些。
只见全战虞目光扫视过众人,沉声说道:“我全战虞和你们一样,别的目的没有,唯一要争的,就是‘公平’两个字!你们看,今天我们站在这里,面对的是这些文官,难道就这么甘心被他们骑到头上去?你们自己心里清楚,这场风波,始作俑者就是王印真这种封建余孽,今夜成事,关乎的不是你我个人荣辱,而是祖国的未来!”
这番话犹如火花炸开,迅速在这些军官之间激起了波澜。
张长荣的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他站得笔直,出言表态:“对,今天我们站在这里,就是为了国家的未来不至于被虫豸把持!居者有其屋,耕者有其田,永远也不能让那些不食人间烟火的天龙人再踩回我们头上了!”
二人话音未落,其他的校官们已经开始低声议论,气氛显得愈加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