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期望陆长别打杀了许正,许正毕竟是年轻一代极有天赋的,虽说没够上前往中州的名单,可也是他当做未来接班人在培养的后代。
这份仇,结不起来,除非陆长不知好歹,没有拜入绣衣卫,到时候才能仔仔细细的算每一笔账。
至于现在,该忍还是忍。
院子里响起了许正的惨叫声。
陆长踩着许正的手臂,蹲下身来,声如蚊呓,微不可闻。
“真想撕开你的肚子看看,你是不是怀了什么魔胎。”
陆长站起身,两脚踩碎了许正的手臂,仰天笑了笑道:“和同辈切磋就是爽快,真想快点加入绣衣卫,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青年才俊值得做我的对手。”
后院里,江思嘴角带笑,他忽然就明白了,现在巴不得陆长将许正直接镇杀,将许家得罪死了才好。
江思不止是在偷听,更是将神魂覆盖过去,如他亲临,将事情的经过看的一清二楚,也猜到了陆长和许家必有仇怨。
陆长又怎么会不知道后院的人在偷听,他完全异化的身躯,单臂十万斤的力气,仅以肉身堪比武者四境,后院离这不到百米,每一句对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因此陆长说的每句话,都故意在说给江思听,江家看重他,他也需要江家,有恃无恐说的就是现在的陆长。
许家在记账,陆长何尝不是呢。
这笔账没完。
来到这个世界上后,陆长没吃过大亏,他曾以为这个世界还不错,他有天赋有实力,只要不去作死,一辈子应该能过的很顺畅。
哪怕见过下城区的黑暗,见过上城区的高高在上,陆长依旧觉得自己的人生还算不错。
直到看见了冷冰冰的尸体就放在自己面前,好好的一个花季少女,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被蛮力撕开的肚子,连缝都没有缝上,触目惊心的伤疤,就这样留在了陆长的脑海里。
许家允许孤儿院将尸体带回去安葬,就是许家的心善。
那他日我陆长灭尽了你许家上下百口人,我要留你许正做成人彘眼睁睁看着,那就是我的心善。
陆长回头看了眼被踩断了双臂,躺在地上哭嚎的许正,又看了眼许忠,朗声大笑道:“多谢招待!”
他大步走出了许家,没有人阻拦。
后院里,假寐的江舒予睁开眼,嘴角带着笑意。
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