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是死气侵蚀了老爷子，那为什么当时叶夕他们没有受到自己的影响？

正当夜羽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突然，似是一道灵光闪过，一篇文章从自己的记忆中渐渐浮现。

还记得算命人吗？当初给他的一本山海界的古籍里，有一本书阐释了”命格“一事。

“命格强大者，若至亲之人无强大之命格，终究因命格无法承担，至亲之人亡也。”

换句话说，就是陶老爷子命不够硬，没有办法完全承载夜羽命格上的因果。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主角的父母要么双亡要么双王的原因？）

但是不管是什么样的原因，究其根本，确实是夜羽害死了陶老爷子，毕竟证据确凿。

“爷爷······”

夜羽笼罩在兜帽下的冰蓝双眸深处充满了愧疚和悲伤，不管怎么说，确实是他的原因导致陶老爷子慢性死亡。

他对于死亡无感，并不代表他希望别人死亡，尤其是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

其实，他很早以前就有预料了，只是他并不了解到底是什么原因才导致自己拥有这种类似于“天煞孤星”的个性。

他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是罪魁祸首，可是在潜意识里一直让自己远离别人，这也是为什么夜羽在学校会如此孤僻，不近人情的原因之一。

听了林寒宇的讲述，郑爱怜和夏雨的表情不是一般化的复杂，她们终于知道为什么叶夕会这么仇视夜羽。

说真的，如果不是知道了夜羽的真实身份，还有时间的流逝和心态的成熟，她们或许也会陷入仇恨之中。

但是不管怎么说，表面上或许看起来没有什么，但是心里终究还是有了些许膈应。

毕竟，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夜羽对于爷爷的死，都是应该负很大责任的。

雨一直下着，伴随着阴暗的天空，把世界都染成了灰色，如同他们所有人现在的心情。

沉默，是今晚灰色的雨。

良久，夜羽才开了口，稚嫩的声音有些低沉。

“其实·····我见过爷爷的灵魂，就在最近。”

雨还在下，不过穿过了伞面，打在了所有人的心上。

“小羽……你说什么?”

郑爱怜的瞳孔微微收缩，眼瞳中倒映着的是夜羽低垂着兜帽的背影。

“我说，我最近才见过爷爷的灵魂，就在两个月红月降临的那一天。”

黑色的兜帽微微向后下垂，夜羽抬起了头，重新露出了那张苍白而稚嫩的正太脸，和额头上的黑色小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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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死神，能够拘走人类的灵魂，将其送入轮回，尤其是以灵魂姿态一直默默陪伴我六年的陶爷爷他更需要进入轮回。

我和他聊了很多事，他也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知道了我的非人事实。或许，他早就知道我在侵蚀他的生命，可是他终究没有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