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齐尔一听就懂,笑了笑:“她确实是一个人住,也找不到家属的联系方式,我们应该会按照要求帮忙埋了。”
“50克朗,我要了。”
“你也太直白了吧。”
“50克朗已经是高价了。”伊格纳茨懒得再装,直接问道,“你就说卖不卖吧。”
穆齐尔重新回到了尸体身边,摇头道:“我们的探长可还没结案呢,尸体说不定还得继续留着。”
“嗯?不是说自杀么?”
“是街上那些人说的,就看到她一头栽下来而已。我刚说了她是一个人独居,谁知道房间里出了什么问题。何况你知道的,维特探长一向认真,不可能放过这种疑点。”
穆齐尔拿起一旁的手术刀,说道:“要不这样,你把这案子给断了。探长只要结案,我就提交申请,这样我也能早点下班,你觉得提议怎么样?”
“我哪儿有这个本事......”
伊格纳茨没办法决定案子的走向,但在买家名单上排个第一顺位的资格还是有的:“不管怎么样,尸体只要没人认领就是我的。咱们可说好了,50克朗,你不能卖给别人!”
“行行,没问题。”
......
伊格纳茨转身离开了解剖室,说实话这趟行程并没有太大的收获,穆齐尔手里没有能出手的尸体。
以那位探长谨慎的风格,等结案少说也得三天以后。到那个时候,手术早已经结束了,而留在解剖室里的尸体就算有威士忌浸泡,也没办法阻止腐败。
何况警局根本不可能去用每个人都想尝上一口的威士忌保存尸体,纵观全世界,也只有解剖学家能忍住酒精的诱惑。
正当他垂头丧气地踏出警局大门,准备回医院的时候,一辆黑色马车从远处驶来。车夫一身黑装,头上戴着黑色高帽,车身上印有警局的标志,马匹似乎也比寻常马车精神许多。
“哟,这不是伊格纳茨男爵么~”
下车脱帽向他鞠躬致意的正是维特,Vienna警局的探长:“你怎么有空来这儿了?是遇到什么棘手问题了么?”
伊格纳茨不知该怎么回答。
他和维特没什么交情,放下身段去求对方显然不符合他的身份地位。所以踌躇了片刻后,只能笑着找了个借口:“我来见见穆齐尔,咱们俩好久没聚了。没想到今天不凑巧,警局有案子要办。”
“是啊,是不凑巧。”
“唉,只能以后再说了。”
说罢,伊格纳茨就要告辞离开。
“唉,伊格纳茨男爵,您先等一下。”维特忽然拦住了他的去路,“不好意思,我需要浪费您一些时间。”
“怎么了?”
“也没什么大事。”维特回头看向身后刚下马车的年轻人,说道,“这起案子有个重要的目击证人,他自称是您的学生。您的学生遍布全国,这本无可厚非。只是从穿着来看......算了,我觉得还是您亲自确认一下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