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是从去年秋天才刚开始实习的,但1、2两间病房之间的死亡率差异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开始了。
“是啊,是挺久了,产科一直挺邪门的。”
伊格纳茨正把一个蓄满了水的猪膀胱小心翼翼地塞进安德烈的肚子里,嘴上却在回忆道:“所以当初和马库斯讨价还价索要病房的时候,我及时收了手,就怕那地方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影响了我手术的成功率。”
安德烈摔得稀烂的尸体在这里反而成了优点,去掉些不必要的部分后,顺利成为了模拟剖宫产最好的载体。
卡维就站在解剖室边看着安德烈被轻松拆掉了胸肋骨,挖空内脏,心里免不了一阵唏嘘:“竟然已经过了那么多年......”
伊格纳茨眼睛依旧注视着膀胱,问道:“所以说,你晚回来是因为去了产科病房?”
“去看了眼诺拉的情况。”
卡维没有隐瞒自己为她垫付了床位费,也没隐瞒自己跑去药铺和法国大厨闲聊匈牙利药蛭的“口”感:“之前离开警局的时候没想到他们会送得那么快,我就跑去了隔壁的药铺看看,正巧遇到了阿尔方斯先生,所以就多聊了一会儿。”
“药铺?”伊格纳茨随口问了一句,接过了赫曼递来的手术刀,“你去药铺干嘛?”
“阿尔方斯先生的植物油太贵了,才第二天就用掉了半瓶,我想去药铺问问有什么替代品。”卡维开始胡乱解释了起来,“后来发现酒也挺不错的,那种芬芳的气味肯定能抵挡住空气中的瘴气。”
植物油很香,酒也很香,没毛病。
伊格纳茨看了他一眼,不为所动:“那岂不是香水也可以了?”
“香水?香水也太贵了吧。”卡维继续解释道,“我的建议是完全隔绝掉空气,每天一换。如果真用了香水,每次换棉绒布都要消耗掉一瓶。”
伊格纳茨仔细想了想他的提议,好像是有点道理。
药铺的事儿就此揭过,话题又重新回到了警局。他一想起那位经常讥讽自己的老朋友被个孩子摆了一道,心里就忍不住一阵暗爽:“穆齐尔遇到你,恐怕脸都气绿了吧。”
“所以最后又让了他5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