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绝大多数男人知道什么是廉耻,什么是对婚姻最基本的忠诚!
更别拿你所谓的“浪漫”来蒙骗我,我不是小孩子,也和你完全不是一路人!【1】
我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我甚至觉得分娩已经成了每年的例行公事,没多少难度。
总之,这个叫卡维·海因斯的年轻人给了我继续留在巴黎的勇气。
说实话,我的本意只是想放松一下,然后让阿尔伯特后悔,或者只是想让他长长记性,等最后还是会按部就班地继续生活下去,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我被人从椅子上架起来,搬去了铺有绒毯的茶几上躺下。两条腿被分开,脚踩在两张凳子上,当做检查床。这种极有可能被人看光了的姿势让人感觉非常不好,好在我已经习惯了。
我从没想过孩子还能这么出来,小胳膊的感觉也确实和脑袋不一样。
刚开始我都怀疑自己的感觉,以为是脐带掉出来了。后来知道是胳膊,小小的,长长的。心想先掉胳膊也挺好,谁知那个老头不断用法语在说“难产”、“危险”、“去医院”。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对难产可太熟悉了。
小时候就见过邻居家小姨难产,最后顺利生下来了,可那喊声一直记录在脑海深处。加上从小就没去过医院,对医院很陌生,我知道自己肯定会害怕,会恐惧。
别人总说母亲很伟大,担心孩子的时候就能战胜恐惧。
当一切发生在我头上的时候,我反而变得更恐惧了,关键身边连个好好说话的人都没有。
父亲没让兄长参与政治可能是正确的,他就像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只会说肚子里的孩子无所谓。考虑的永远是眼前的东西,根本不考虑我作为母亲的感受,父亲作为国王的感受,阿尔伯特和维多利亚作为英国王室的感受。
那个整天幻想着在法郎堆里洗澡的阿斯就更别提了。
以为他会是个机灵的家伙,谁知道只会鉴定画作,然后拍马屁让我们掏钱,真遇到大事儿半点用处都没有。
伯爵夫人应该也一样,还有那些被带去正厅的其他人,都是头顶着各种爵位的贵族。扰了他们的兴致,怕是早就在心里把我骂好几遍了吧。
啊,巴黎,美丽的巴黎有艺术,有浪漫,还有各种令人心动的邂逅。但这儿却没有侍女,没有宫廷医生,没有女王的支持,也没有阿尔伯特的安慰,竟然连张帮忙接生的床都没有。
我又想起阿尔伯特了,风流成性的烂人,但又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充满魅力.
不!亚丽克丝,不要再想他了。你是公主,是王妃,你要镇定!一定要镇定!!!
现在没有人能帮助你,没有人!
我还是像小时候一个人学骑马那样,尝试着不断鼓励自己。只不过形势要比当初恶劣得多,除了我自己,就只有喋喋不休的.
等等,那俩医生叫什么来着?
我刚才还记得的,怎么现在想不起来了?
老的是塞嗯,塞斯尔?莱摩尔?还是缪尔?好像是塞缪尔,伯爵夫人刚说过。小的是卡.卡什么来着?卡纳?卡文?坎维?还是到了沙龙就一直在阿斯介绍人名,脑子早就乱了。
哦!想起来了,是卡维!!!
从我破水开始他们的嘴就没停过,不是在向我解释,就是在向梅拉妮解释。除开这些,他们就像腻在一起的男性友人一般让人觉得古怪。可能是巴黎太艺术了吧,也可能是前几年撤掉了同性恋的死刑,我总往那个方面去想。
现在我才是沙龙漩涡的中心,他们对话的内容才是关键!
可惜我的法语学得并不好,一旦语速超过某个零界点就很难听懂。
他们的语速非常快,至少比阿斯快上一倍。大段对话内容进了耳朵,去掉一些医学专业名词,去掉一些很难听出来的介词,再去掉一些不太好懂的短语,留给我的也就没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