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站在二楼过道,看着盖泽一步一瘸离开的罗切斯特没想明白,为什么要放人:“卡士柏先生,这么好的人选,你可千万不能让他跑了啊。”
“好人选?”卡士柏气不打一处来,“确实,他非常符合我的要求,就连刚才傲人的精力也超出了我的预期。只可惜他地位太高,还是卡维的朋友,我不敢用。我看,就算是米克老师来了,可得放弃啊。”
留给罗切斯特的时间不多,他越想心里越慌:“我可是尽力了,卡士柏先生,全维也纳也找不出更好的人选了。”
“现在还说这些有什么用?最有价值的东西都断了,折成那样,你觉得还有讨论他的必要么?”
卡士柏回身走到他身边,帮忙整理了外套和衬衣,然后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不用担心,这不还有你么,之前我们定好的人选就是你啊。只是你偏说要找别人,米克老师这才心软给了你机会。”
罗切斯特直摇头:“不,我是匈牙利贵族!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只想靠些布达佩斯的情报在维也纳谋个小官职,我只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在哪儿工作不是工作?去巴黎风流半年也是工作的一部分,也是为了维也纳,还能凸显你的贵族气质。”卡士柏根本不听他辩解,“来,带罗切斯特先生进去换衣服,明天一早就送他去巴黎见见那位女公爵。”
“不要!求求你了,卡士柏先生,不要把我送去巴黎!!!”
“不要?”卡士柏晃了晃手里的字据,“不要的话,你这些年借的高利贷能瞬间让你倾家荡产。以拉斯洛先生的手段,得把你家族在布达佩斯的祖产也得一起卖掉才够填上这个大坑吧。”
罗切斯特的声音马上软了下去:“不”
这张长宽都不足20cm的纸条,短短几句话外加一串匪夷所思的数字,把他死死禁锢在了卡士柏的游戏规则里。他的声音最后被压在喉咙口,手脚放弃了挣扎,不得不变成那位足以引起那位女伯爵兴趣的年轻男绅士。
另一边的市立总医院
卡维刚得到服务生的消息时有些惊讶,没想通盖泽为什么会在最后两天里破戒。不过他本来就想过这个问题,所以在时间上多说了三四天,防止他在最后时刻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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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破戒就破戒吧,应该不会出事。
谁知等他回病房查完住院病人的病历,手术剧场又派人急冲冲地来找他,原因自然还是那位不让人省心的盖泽。
卡维听完护士汇报的情况,连忙想到了某个可能性:“人在哪儿?”
“他直接让人把他送进了手术剧场的准备室,说只有你才能治好它。”护士也是头一回见到这么“聪明”的病人,“都那么晚了,要不要找人把他送来病房,先住下等明天再说?”
“不用,手术就定今晚吧。”
卡维基本猜到他遇上了什么问题,算是男女行房时常遇到的情况。现在让他头疼的不是治疗难度,而是这家伙不听话。想着这种伤并不会影响什么,就准备先晾他一会儿:
“你让他先等着,然后去手术剧场看看伊格纳茨他们什么时候能结束。结束之后,就告知观众先别走,我还有一台增加的手术。”
“好。”
“让剧场多加给点吃的喝的,说一说他的身份,再说一说之前传奇的经历,把气氛炒起来。”
护士也听说过盖泽在苏黎世的事迹,心领神会:“好,我知道了。”
盖泽这一路半小时也没浪费,早就想到卡维会问罪。所以卡维没来的时候,他就一个劲地喊疼,又是让人倒酒解渴止疼,又是吵着找人去通知手术剧场,赶紧腾地方给自己手术。
等见到卡维后,他马上变了个模样,痛哭流涕地一个劲在那儿认错:“卡维医生,是我不好,是我混蛋,没事儿跑去那种地方寻欢作乐!是我没能保住手术的胜利果实,我对不起你啊!!!”
“呵呵,这下爽快了吧。”
“没有.没有的事儿。”盖泽继续恳求道,“你可答应过我父亲的,不能丢下我不管啊。”
卡维没好气地拉开了他盖在身上的被子:“.还真成茄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