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你想多了。”盖泽笑着解释道,“汉斯老师只是希望我把注意力都放在绘画和锻炼上,我实在太瘦了,没什么男性魅力,做不了他的模特。最近在练习拳击和击剑,累是累了点,不过”
“啊?”罗切斯特反应也不慢,忍不住回头看了眼汉斯,还不忘和玛蒂尔德打了个热情的招呼,“他是那个?”
“我赌的3号,200法郎,希望能赢吧。”
忽然一个异样的感觉出现在罗切斯特的右侧腹,那里是自己马甲口袋所在的位置。感觉转瞬即逝,等回过神来才发现里面是一张叠成方块的信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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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他和盖泽站在紧挨着夫人看台的栏杆边,确实有不少人走动,也偶尔会看到商贩。可这感觉太明显了,他也是立刻回头,不可能错过。
难道
盖泽看向宽阔的赛道,指着远处走到起跑门槛的赛马,笑着小声说道:“应该是你的朋友给的,不过他没法见伱。你回去抽时间看,也别问我为什么要送信,我只是帮别人一个小忙而已。”
虽然这么说了,罗切斯特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谁给你的?”
“一个匈牙利人,在地下拳赛遇到的。别再问了,闭嘴。”
盖泽轻轻摇着头,想把那晚惨痛的经历从脑子里甩走,同时又把脸转向了其他地方,淡淡地说道:“信里面有个具体地址,巴黎的。也有其他说明和目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你”
盖泽真想回身给他两巴掌,让他好好回忆一下三秒前自己都说了些什么。不过大庭广众之下,他还是忍住了,并且再次耐心地解释道:“别再问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帮朋友送了封信而已,不想掺和任何事情。”
“好,我懂了。”
罗切斯特觉得奇怪。
一般这种偷偷摸摸的送信方式只有卡士柏和米克才会用,可前天他才收到卡士柏的信,怎么才过了没两天又来信了?难道是有什么新任务?
难道是米克不准备管我了?还是要出尔反尔?
不不不,米克不是这种人,而且那比欠款本身就不那么光明,他们解决起来应该不难才对。
难道他们有暗幕消息,奥匈已经决定合并了?不需要我了?
这.
罗切斯特越想越紧张,既希望世界太平,自己能跳出玛蒂尔德的苦海,又怕世界太过太平,自己不得不面对那笔天价债务。他越紧张就越想看这封信的内容,伸进衣兜里的手指不停摸着封蜡,希望靠蜡印来简单判断来信人的信息。
相比起来,盖泽能一路把信送进会场,在若无其事的状态下找机会把信塞进他的口袋就显得非常老练。再比较之前冒冒失失没脑子的样子,显然这个过程经过了不少练习。
“别再惦记它了!”盖泽拉住了罗切斯特的袖子,也拉走了他的注意力,“快看,比赛要开始了!!”
就在隆尚赛马场打响了开赛枪声,卡维一个人正待在从里昂去往巴黎的火车上。
不管来这儿之前还是之后,他都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似乎除了工作外就没有别的爱好了,手术以及如何做好手术就是他的全部。因为天生性格、天赋和技术上的缘故,他也没有什么心态问题,对女人也不感兴趣,所以一直以来都是这么过的。
除去普奥战场,之前的巴黎之行就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外出旅行。
现在没有米克的骚扰,又暂时因为奥匈之间的问题避开了伊丽莎白皇后的私教邀请,他难得有了些自由时光。
从三月份决定手术床的设计以及弧光灯下一步研究的方向,又给了科赫、萨瓦林和马蒂克一些实验上的建议,他便离开维也纳,成了名不怎么合格的旅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