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赛.”亨利支支吾吾,“前几天就已经找过马赛警局了,还,还没有回应。”
在开幕前仅仅10天,街道上还堆积着大片淤泥和垃圾。绝大多数是那些入城马车带进来的,也有些是之前雨水泛滥残留下的结果。
事实上,巴黎的办事效率也的确和1855年一样糟糕。
他的注意力不是放在疼痛的小腹和脚趾关节上,就是放在卡维的行踪上:“从他的行程来看,肯定是走意大利那条线路,经马赛到的巴黎,你们有没有去马赛问过?”
“那里昂呢?”
“来了一批,都住在酒店里。”
拿三没拿点火器,只是叼着烟,继续问道:“你问过么?他们有没有见过卡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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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过,回答都很一致。”亨利咽了口口水,下意识地抹掉了脸颊上滑下的汗,“他们都说已经有两个月没见到他了。”
“两个月两个月就算是做独轮车都该到巴黎了!”拿三算了下日子,越发觉得不对劲,但又毫无办法,“算了算了,确定一下几位君主的行程吧。”
“维也纳方面因为匈牙利的事情,应该是六月中下旬到,普鲁士和沙俄可能会早些,听说已经在准备启程了。”亨利总算松了口气,继续说道,“届时还是原来的安保规格,加上他们自己的,肯定够用。”
“街上得清干净。”
“一定一定。”亨利不敢怠慢,“疯疯癫癫的流浪汉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那些街头艺术家也规定了活动范围,至于他们的私人展览,要不要在那几天里停办?”
“那种小展览就算了,留着吧,活动范围也没什么必要,让他们把嘴给我闭紧一些,别闹腾。”拿三摆摆手,还是想要个好名声,“清掉那些流浪汉就行。”
“好,我知道了。”
这时,侍官敲门走了进来:“陛下,斯朗先生来了。”
“斯朗?哪个斯朗?”拿三皱着眉头,把烟又从嘴里拿了下来,回味着烟头的香味,也在回味这个名字,“斯朗.哦,是巴黎银行的那个副行长斯朗,他有事儿么?”
“他说他有卡维的消息。”
纵观整个巴黎,除了拿三之外,最关心卡维行程,最在意卡维现在在哪儿的人可能非纳雅莫属了。但她又非常清楚,卡维为什么要早早离开维也纳,又为何对她是这种态度。
“他到底去哪儿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贝格特给她倒了杯红酒,“自从回到维也纳,他就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你是说他身份和地位变了,所以想的和做的事情都不一样了?”
“也许吧。”
纳雅很清楚自己和卡维之间的差距,不仅仅是爵位和在皇宫里的份量,还有生活习惯和个人追求。也许后者才是横亘在她和卡维之间不,或许是横亘在卡维与所有人之间的一堵高墙。
他会为了工作和商业投资参加拉斯洛的晚宴,也会参加自己家族的招待会、慈善晚宴、舞会等等社交活动,却很少和她一起出现在别人的视野里。
他有医院的工作,有手术要做,要管着药厂、器械厂,要管着科赫的实验室。卡维有太多事情要做,根本没办法把精力放在男女感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