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么?没有吧。”
“那具从自然博物馆拉出来的尸体,叫什么的来着?”莫拉索想起了刚到巴黎的专列,“他们可花了好些心思在搬运上,生怕在展览的时候出现问题。”
“哦,费尔南的尸体.”卡维倒是想起了这个家伙,“那也不能算我的展品吧,它已经是博物馆的东西了。”
莫拉索不明白卡维为什么能如此不在意这具尸体:“可里面有你的手术痕迹,是绝无仅有的非常重要的教学材料。”
“额先不说这个了。”卡维对尸体的归属没兴趣,“你刚才说尸体运来巴黎了?”
“对。”
“现在在哪儿?”
“应该送去博物馆了吧,具体哪一家,我也不太清楚。”莫拉索觉得奇怪,“你怎么又突然好奇了?你要真想要,开个口,那几个老家伙哪儿还有底气在哪里争来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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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维只对活人感兴趣,之所以那么在意费尔南的尸体,原因还在于即将开始的血管移植实验。
血管移植是异体移植,和皮肤皮瓣的自体移植不同,肯定会遇到排异反应。直接从尸体截取血管进行移植肯定不合适,可能刚移植上去没几天就因为排异反应,让整根血管产生猛烈的炎性反应,导致报废。
在落后的19世纪,排异反应是无法解释也极难应对的严重术后并发症,想要解决它就需要在移植之前就避开。
排异反应是机体对外来异体组织的一种免疫反应。
现代面对脏器移植的排异反应,选择让病人终生服用免疫抑制剂。在面对血管移植时,却没有这么做,而是直接从材质上下手,将异体血管移植直接改成了人造血管。
在植入人造血管后,病人的身体并不会产生排异反应,这就说明人造血管相比异体血管不存在引起排异反应的抗原。卡维没办法弄人造血管,想要完成手术就只能硬着头皮找到去除异体血管抗原的办法。
好在血管不是带有各种功能的脏器,经得起折腾,只要能维持血液通畅就行。这些天卡维想了许多方法,却没想过“处理尸体”的办法也是一种办法。
莫拉索见他又坐在那儿发呆,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卡维断了思路,索性岔开了话题,“对了,夫人呢?伊丽莎白皇后的亲妹妹,照例也该在使团名单上才对啊。”
提到玛丽安娜,莫拉索只得苦笑两声,指了指对面:“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办法,这两天竟然和玛蒂尔德公主攀上了关系。今天一大早就让公主护卫队请走了,坐的是对面皇室成员的位子。”
玛丽安娜和玛蒂尔德可能互相听过对方的名字,却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即使走在路上碰见了,也就是看中对方的穿衣品味而互相点头致意的程度。
况且两人身份地位不对等。
即使有伊丽莎白皇后和莫拉索的关系,玛丽安娜也只是名伯爵夫人,并不算王室正统,基本进不了玛蒂尔德的社交圈子。
攀上这层关系的重点并不在于玛丽安娜的奥地利皇后妹妹身份,也不是她有多体贴人意,而单纯是因为一个足以让莫拉索大跌眼镜的外部因素。
起初只是为了能融入人人遛狗的巴黎上流生活,玛丽安娜在去百货商场的时候,心血来潮地带上了那只叫巴斯特的黑猫。
她特地给巴斯特穿上淡蓝色“军服”,背上绣着奥地利国旗,全程由诺拉抱在怀里跟在她身边。
在巴黎,宠物猫本就不多见,像巴斯特这样特殊的宠物猫更是独一档的存在,一路上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进入百货商场后不久,它就被出现在那儿的玛蒂尔德一眼看中,还邀请去了她的工作室,成了少有的宠物模特。
“哦,巴斯特”早早入座的玛蒂尔德小心地接过黑猫,一把搂在怀里,“我从没想过自己竟然也有喜欢猫的一面。”
“巴斯特确实和普通的黑猫不一样。”
“受了那么重的伤,竟然还能安然享受生活,太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