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没问问清楚?”
“说是海义堂来得――”
“要不要见?”文同问。
“没有不见之理。叫他进来好了。”
在旁“观棋不语”的周士翟开口道:“小心些好,天都黑了,万一……”
“放心好了,”谌天雄说,“祝三爷没胆子来搞图穷匕见这套。”他笑了笑,“再说有你老哥在旁,我们怕什么!”
来人穿着行装,戴着斗笠,似乎是刻意隐藏着自己的面容。揭开斗笠的时候,谌天雄点了点头。
“冯老板,深夜拜访,不知有何见教?”
“不敢!”来人正是“ri昌记”的老板冯广丰。听到眼前的这个陌生人叫出了自己的名字,不禁愕然,“不错,小的正是冯广丰。”他拱手作揖,“这位是文掌柜吧?”
“这位才是文掌柜,我不过是下面一个小小的文案。”谌天雄道。
两下见过礼。谌天雄不愿意对方记得自己太清楚,所以连名字也没说,还刻意坐到了灯光比较黯的地方。
“二位掌柜!”冯广丰言辞极为恳切,“这次华南与海义堂闹出一场误会。海义堂多有得罪,这一次,我是特意登门谢罪的。”
文同道,“我们糖业是一家,原是不分南北西东的;以后要请兄台随处指点照应。”
“好说,好说。”冯广丰道:“我这次来……”
“且慢,”谌天雄开口了,“冯老板此次来,是代表‘ri昌记’,还是‘海义堂’?”
这话里的关节很大,冯广丰不敢随便回答,迟了片刻才道,“自然是海义堂了!”
“这么说,海义堂都知道你此来了?”
“并非全知――”冯广丰赶紧说明,“不过,海义堂上上下下,多半乐见我此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