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下来,确认黄天宇没有xing命之忧,才回过身来,对跟过来的客栈的一个管事痛斥道:
“你们这是什么客栈!贼窝!”
管事的过来,一脸苦sè,只是作揖:“总是小店的不是。请几位客官息怒。”
侥幸!刘三心想,这次能把这芊芊抓到免得出差成了出丑,算是很偶然的了,也多亏了高弟。
酒宴散了之后,刘三带了书翠进屋去。宽衣解带,自有一番风味。书翠对他是竭力奉承,俩人鱼水相得。几番鏖战之后,刘三已经觉得有些疲乏,正待去梦周公,忽然有人敲门――却是周弟。
“这么晚了,你不睡觉,乱跑作甚?”刘三不高兴的训斥道。
周弟却往里间望了一望,才小声道:“刘大夫,今天来唱曲的女子来路不正!”
说人“来路不正”,必然是歹人了。刘三顿时jing觉起来。毕竟论到对本时空的社会经验,高第这市井小儿比他们可要经验丰富多了。
“你等下。”刘三回进屋子,随手拿起件衫子穿上――他倒不怕银钱被盗,大笔的款子和贵重物件都存在柜上了。就算书翠是个歹人,最多也就偷走些零星银子铜钱。
“老爷去哪里?”书翠香肩半露,正躺在被窝里,见他要出去,问。
“去洗个澡,热坏了。”刘三随口敷衍着,出了房门,小心的反锁上。
这里是走廊,不宜说话,刘三便带着高弟到了角落里。
“怎么回事?”
“今天我到城里去,听到个消息,说广州城里最近出了好几桩先放药,麻翻了人之后再偷客栈客人的财物的事情。因为没按规矩拜码头烧香,县里的快班差人私下查访了一番,听闻有个说官话的外路女子颇为可疑――这个人大概是独脚大盗,本地那些贼头子居然不知道她的来路!”
“等等,拜码头烧香?”
“嗯,扒手、小偷、放鸽子的……不管哪类江湖人物,只要在本县地界上讨生活的,照规矩要孝敬县里的快班头儿,要不然就要立脚不稳,轻则赶出去,重责抓到衙门,不死也得脱层皮。”
“真黑。”不过这不是讨论明代吏治的时候,“这贼?”
周弟点点头:“我听伙计说了,老爷们点了卖唱的女子,我也是无心,听得一个伙计说,其中有个外路的女子,说得是官话。两厢一想,就起了疑心。便又去和店里人打听――一打听,才知道事情不对。”
“怎么,书翠是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