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他,澳洲人会“罩着他”,张家兄弟再狠也狠不过。
周七迟疑了一下,才很小心的说道:“苟兄!咱们是都是本乡本土的,说句不见外的体己话――你觉得这澳洲人能不能待得长远?”
苟布里一笑:“他待得长与不长,你做得是大明临高县衙的‘户书’,有什么相干!”
周七心里顿时豁然开朗。不错!这不是什么“伪职”,而是正经的“经制吏”。澳洲人在也好不在也好,还不是一码事!自己只要抓紧机会这几年利用澳洲人的势力好好的经营,把碍眼的人清理干净了。就算官军卷土重来他还是一样稳稳的坐着这个位置!
自己若是烂泥扶不上墙,到时候自然只能乖乖滚蛋。但是周七不觉得自己比师父差到哪里去,他一直觉得陈明刚不过是仗着自己是户书世家出身,才能混到这个地步。自己不过是吃亏在出身上面。
不过,此事事体重大,自己还得好好的考虑一番。当下拱了拱手:“苟兄,请你回去和澳洲首长说一声:此事还得容我想想。”
“好,你且好好想想。”苟布里并不催促,“过几ri再给我回音不迟。”他接了一句,“每天早晨我都要楼下喝茶。”
妇女合作社酒楼也象后世一样搞了个“早茶”买卖,虽然缺面粉,暂时只能做些简单的米粉点心,也让这里每天一早门庭若市了。
周七再也无心吃喝,自顾自的去了。苟布里一个人继续在单间里吃喝,少顷,只见门帘一挑,周伯韬走了进来。他打扮得象个有钱的商贾,苟布里把刚才的谈话内容一五一十的做了汇报。实际上周伯韬在酒楼的窃听室里已经听过了,但是两人说得是临高话,他不是听得很明白,回去要交给专门的人翻译整理。
“……周七动心了,可是他怕同道不能容他……”
“同道?”
“就是衙门里的书办们。周七怎么说也是个外人。如果是陈明刚明明白白的把位子给他,大家自然没话说,首长就算力挺他上位,他的位置也坐不稳。”
“这个位置,本来就不能来得太容易了。”周伯韬面带笑容,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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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苟布里不知道首长打得是什么算盘,但是显而易见居心不良,“……还有就是担心张家兄弟的态度。这兄弟俩对他没好声气,又是陈明刚儿子的舅舅,要他好看他就吃不消了。”
周伯韬好像对此不感兴趣,又问:“你觉得他和秋红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