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真是这样,自己贸然过去表明身份,恐怕就会被立刻灭口!
兰度的热情立刻冷了下来。再干净的厕所和好吃的饭菜,前提是自己能ziyou得活着。要是被关起来或者干脆直接给枪毙了,就没意义了。
事情经不住多想,接着他又想到,对方万一还想知道除了自己是不是还有其他美国人到了本时空会危及他们的任务,说不定还会把自己严刑拷打……想到这里他不寒而栗,又开始吃面包了。
当天晚上,兰度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一会他到了临高,穿上了“人民装”,坐在一个宏伟的会堂里开会;一会他又成了美国zhèngfu的特工人员,在荒野上接应海豹突击队,大声说:“临高就在那个方向”;一会他又被捆在一把椅子上,黑乎乎的密室里有几个穿着作训服的中国人冷冰冰的看着他,似乎要拷打他,在他呼救的时候又发觉审问他的居然是杰兰扎尼。他说:“你这个异教徒!准备赎罪吧。”
然后他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堆满了木柴的火刑堆上。
兰度大叫一声,从床上滚了下来,醒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脑门,都是汗。
“上帝!”他叫了一声,这太可怕了。
“主人,你好吗?”史力克从门外探进一个脑袋来。
“我很好!”兰度说,“给我倒水洗脸。”
兰度在饭厅里没有得到任何早餐的招待。老板娘只是用笑脸来提醒他:他还有三个月的欠账没付清。
兰度和史力克这一主一仆只好上街去游荡了,兰度想看看能不能遇到什么熟人能够混一顿饭吃,实在不行就只有上耶稣会教堂去吃饭了。
一个矮小的穿着棉布衣服的黑女人忽然靠了上来,她的相貌让他看了就没了吃早饭的胃口。
“兰度先生!兰度先生!”她用葡萄牙语喊着。
“什么事?”他打量着这个黑女人,看样子她应该是某个有钱人的女奴之类。她的相貌和非洲的黑奴不大一样,眼睛是黄sè的,歪斜着。相貌不管用哪个时空来看都称得上丑陋。
“请你到这边来。”黑女奴示意他到路边的一个中国人的茶摊上。
“对不起,我没时间。”兰度大大咧咧的说,这么丑得女人,他才懒得和她说话。
“如果有这个呢?”黑女奴从腰里解下一个钱袋,银币发出悦耳的摩擦声。
“好吧。我这个人一向不会拒绝女人。”
黑女奴要了一壶茶,似乎想和他说什么。他却眼神飘渺的看着中国摊主在锅子里炸着什么东西――他依稀记得,这东西在唐人街能吃到,貌似叫油条。
炸油条散发出来的香味让他魂不守舍。
黑女奴无可奈何的瞪了他一眼,摸出些中国铜钱,叫摊主拿来油条和烧饼。
兰度以一个绅士般的矜持傲慢的态度拿起烧饼,学着其他中国人的摸样,把油条折叠了下卷了起来。大口的吃了起来。
“再给我的仆人也来一份。”他用中国话关照着摊主。
于是史力克也得到了一份烧饼油条。
“我想问下兰度先生,最近有没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