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完成编制之后,元老院在马袅举行了隆重的授予军旗仪式,向各营授予了陆军旗。
军旗为大红sè,正中为象征着从放shè出光芒的虫洞的中伸展开的黄sè大五角星,五角星上是向上举起的紧握的拳头,象征帝国武装力量。书写有本营番号的白sè长条布缝制在紧靠旗杆的地方。旗杆为白sè长杆,旗杆顶端是铜制双头鹰,象征注视着东西半球的帝国强权。双头鹰站立在铜制橡树叶花环上,花环中间是罗马字的部队番号。在双头鹰之下可以额外装饰金sè绶带,用来标注本营的荣誉称号和所获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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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营军旗之外,每个营还可以拥有自己的营旗,图案不限,作为本营的特殊标志。这引起了一阵图腾狂热,参战的五个营有人用动物的,有人有图案的,一时间闹了个不亦乐乎,由于各营的营长和连长的审美趣味各不相同,诸如双熊内裤旗,升龙打嗝旗之类奇异旗帜纷纷出台,鉴于争吵一时间没有结果,总参谋部只得暂时要求大家不要就此问题继续无休止的讨论下去――等打完仗再说。
营以下的步兵连亦配发连旗,尺寸较营军旗小。连旗不象营军旗一样象征着元老院的权力,只是部队标志而已。
军旗授予仪式结束之后,野战军在马袅进行了阅兵仪式,全军以半营为单位进行了步兵分列式,演习场上烟尘滚滚,炮声隆隆。附近的百姓们都知道,临高的澳洲人或者髡贼就要和官军大打出手了。
随着伏波军在马袅秣兵励马。集结在广州的官军在准备了二个多月之后终于在1630年的六月开始了大规模的渡海行动。
不管是埋伏在琼山县城和海口千户所之外的特侦队的侦查分队,还是琼山县内的情报组织,乃至在广州的情报人员,都在发出官军主力已经开始渡海集结的jing告。
琼山、澄迈、文昌等地的卫所cāo军和乡勇也在向海口方向进行集结。根据最新的报告称,官军将阳历的六月底在海口进行大阅祭旗。
按照一般的惯例,大阅祭旗之后,军队就会随后出发--一场大战已经迫在眉睫。
号炮的声音惊醒了正在酣睡的苟承绚。他赶紧爬了起来。穿上衣服。赖大自告奋勇去临高打探军情发动乡勇之后,他的处境愈发转好,虽然没有明确的宣布,但是何如宾似乎已经将他作为客卿看待,不但拨给他一名五十多岁老头兵供他差遣,供给也比一开始丰厚的多。虽然比不上正式的幕僚,但是起码比一般当兵的吃得好。
因为他算不上正式的幕僚,又不是军官,所以点卯会议之类照例不需要参加,何如宾只在需要他咨询的时候才会召他前去。苟承绚的ri子过得很是随意。
六月底,他随着何如宾的中军渡海来到琼州府。回到琼州府之后他几乎每天每夜都在极度的兴奋中度过,想到自己二年多来如同老鼠一般东躲xizàng,不但要冒着髡贼搜捕的危险,还受尽了他人的白眼,如今就要随着大军打回老家去,其中的兴奋之情难以言表。
从他的中军渡海开始,从琼州东北部各县调集来的卫所cāo军和乡勇先后抵达琼山大营。
何如宾将大军集结在琼山县城外,为了表达自己不辞艰辛,亲赴戎机的态度,他把自己的帅帐设在城外,而不是去占用城内的房屋。
县城外的田野上,官军的营寨一座连着一座,riri夜夜鼓角连天,人喊马嘶,一副战前的紧张气氛。
苟承绚所在的军营是何如宾的中军营所在地,坐落在一片小山坡上。向阳背风。站在帐前,可以俯瞰中军寨前的整个校场。
虽然正式的cāo演和祭旗要到辰时才开始,但是本来还在各自营帐内熟睡的将士们,已经被刚才那一阵炮声和号角声所惊醒,纷纷从营帐内钻出来。于是,各个营寨里又重新变得万头攒动,人喊马嘶。
士兵们有急急整束衣装的,有站急着奔到茅草丛中解手方便,动作快得已经围着伙夫拿着饭碗准备吃饭,还有收拾刀枪的,戴盔穿甲的,擦洗火器的,给战马备鞍的……如此等等。随着他们的活动,各种各样的说话声、脚步声、器物的碰击声,闹哄哄地响成一片。
苟承绚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看到如此壮观的景象,心想官军军威如此之盛,髡贼火器再利害恐怕也难以抵挡。他兴奋的张望着。
只见一支支的小股人马已经开始向校场集结过去了,甲仗整齐的是从大陆调集来的营兵,武器铠甲老旧的是本地的卫所军,只穿着布号衣,拿着五花八门兵器的是乡勇。不管是哪路人马,他们都举着各式各样的旗帜。
“呜--呜--呜--”悠长的号声又一次鸣响起来。苟承绚眺望望去,发现在校场上已经筑起了一座土台,大约阅兵和祭旗要用。台上支起了布幔,摆上了座椅。左右两边,则插满许多大大小小的旗帜。一道宽阔的台阶从前沿斜着延伸到地面。在将坛的左前方,还矗立着一根巨型旗杆。一面中军坐纛正迎着晨风舒卷着,发出猎猎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