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是不满意,谁可以不吃。”火头军趾高气扬的说道,“我这儿还不够呢。”
抱怨归抱怨,饭还是要吃得。
午饭过后,工作队派出几个人到村里继续工作。士兵们大多收缩回了营地搞政治学习――午后气温高,一般不安排体力活动。
王五和刘大柱还在写报告――他们的文化水平不高,写报告很吃力,不但字写得慢,要正确的表达也要想很久。端到桌子上的午饭已经完全没有了热气。
忽然一个下士跑了进来:“不好了!大家都发痧了!”
王五和刘大柱大吃一惊。大夏天发痧是要送命的!刘大柱说:“走,去看看!”
营地帐篷之间的道路和空地上已经倒下了十几个人,有的在大口的呕吐,有的捧着肚子面sè发白的呻吟着,有的人已经不能动弹了,不时身子还在抽搐。王五闻到了一股臭气。他发觉好几个人腹泻到来不及去茅厕的地步。
“卫生员呢?”
“卫生员!”
下士喊着去找人,一会才把捧着肚子的卫生员搀扶过来。看起来他也生病了。
刘大柱着急的说:“赶快给大家服药!哦,你的药箱呢?吃什么药?我去拿!”
“没用的……这……这不是发痧。”卫生员面sè惨败,气喘吁吁的说道,“我们,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叫没吃饭的人不要再吃饭了,全部倒掉。”刘大柱一面下令,一面关照,“把人都叫回来,一会扎担架赶紧送儋州!”
但是他们已经走不了了,三十五个人当中有二十一个症状严重,余下的人也有腹痛、腹泻的症状,完全没事的只有没有吃饭的五六个人。工作队就算丢弃营地全员退走也没有这么多人来抬担架。
“请村里人帮忙吧。”刘槟说,“路上不好走,一抬担架至少要四个人抬。”
刘大柱点头:“我这就去找人。”
他说着一个人就出了营地往村里去了――这一去就没有回来。
王五正回到帐篷里忙着收拾文件包,外面忽然想起了喧哗声,一阵急促的“紧急归队”鼓响了起来。刘大柱一怔:这是敌人来袭的信号!
下士又冲进来说:“外面有许多人过来!都拿着刀枪!”
王五走出帐篷,爬上土堤看了一眼,周围的树丛中,山头上,影影绰绰的都是晃动的人影。刀枪在太阳下不时的发出闪光。
显然这伙人不怀好意。他们正在慢慢的利用树丛和草莽逼近着。
“这下大条了!”王五说了一句从澳洲人那里学来的话,“快!所有能动弹的人上土堤!”
他为了拖延时间,拿起宣传用的铁皮喇叭高声喊道:“我们是临高来得澳洲工作队,是给当地百姓送医送药来得!对儋州百姓没有恶意!你们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