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策含笑道:“等山东的难民来了,你要养鱼就容易了――当初临高不也是从广东大量的弄了人口进来才繁荣起来的?”
“要等山东的难民,起码也得到年底吧?”刘翔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兴致勃勃的说道,“我现在就有些想法,用不了多少投资,有人干活就成。”说着他把自己和汤梦龙设想的利用甲子煤矿的煤搞些小工业的事情和他说了。
陈策打着哈哈,并不直接答话。又把话题转回到夏税征收上去了。
琼山县征收夏税的布告一贴出就引起了轩然大波。因为今年是澳洲人主事之后第一年征收税赋,所以不管是穷人还是大户,白丁还是士子,个个都对此非常的关注。
就琼山的各处茶馆、树下的野谈的议论,大多数人认为澳洲人十有八九还是会“率由旧章”,继续按着大明的法子征税赋,几百年来皇粮国税就是这么征得。再者澳洲人去年在临高征收粮赋也还是按照过去大明的体制征收,无非就是改进了征收的办法,清丈了田亩,比过去征收公平多了。大家觉得既然在琼山也清丈了田亩,自然也是按照临高的法子办。对于无权无势的平头小民来说,能够照章纳税,不会莫名其妙的多出负担来就是上上大吉的好事了。
然而征收夏税的布告一出,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光一个摊丁入亩就够惊世骇俗了,至于那奇怪的累进制更是引起了轩然大波。
一时之间,街头巷尾,房前屋后,厅堂宅院里,到处是窃窃私语的议论。一般的百姓,尽管多数人不认字,求着人念了布告,又听了宣传队的人现场解释,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笑容,也有人满面不相信的神情。
“这么一来,我们不就不用交税了吗?”几个农民摸样的人聚拢在布告前议论着,“我家只有六亩地,不管是不是那什么‘标准’,怎么算也是第一级的。”
“这么说我也算不上。”
“这下可以歇口气了,原本遭了风灾,刚忙活着补种番薯,再要交税手头就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