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不碍事。”陈定摸了摸还包着纱布的脑袋。将自己从三良到广州的经过说了一遍,“……虽说受了一场无妄之灾,好歹人还是平安,财去人安乐,这世界还有得捞!”
吴毅骏竖起大拇指:“世兄果然好气魄!”
陈定道,“逝者如斯夫,凡事还是要向前看才是。怎可耿耿于过往?”
两人说说笑笑,兴致甚高。反倒是陈霖兄妹兴致不高。这边手续办完,陈小兵手举一面小旗走了过来:“各位,一路上舟车劳顿辛苦了。不过还要请大家再坚持片刻。过一会我们将在马袅车站搭乘城铁前往百仞城诸位下榻的旅社。办好入住手续之后请不要离开旅社,今晚六点,企划院领导将会宴请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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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也是这次全权主持协调各家‘产能扩展’计划运作的人。他也姓陈,说不定你们五百年前还是一家人呢。”吴毅骏对着陈霖打趣道。
“这陈小兵的广州官话说得甚好,大约也是本地人士,说不定真是一家人。”陈定凑趣道。
“世兄倒是可以问问他的郡望堂号,说不定还能连个宗,日后也能有个照应。”吴毅骏开玩笑道。
陈霖却不如两位长辈那么有兴致。眼前的这个陈小兵他知道,不仅是来临高参观学习的“向导”,也是这次“产能计划”的总负责人。说起来,哪怕是高举这样广州工商界的头面人物,办得厂子也捏在这比自己差不多大的年青人手里。因而一路上大户们见到陈小兵都是十分地客气,他说什么,都有一群人随声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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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形之下,自己在人群中实在是太卑微了。同行的大户们都懒得理他,
“说起来此人如此年轻,听闻出身更是卑微。却能骤登高位。若在大明实不可想象。元老院果然给了许多人机会!”
“虽说是仰仗了澳洲人的势,可也是个有为才俊。”吴毅骏夸道。有澳洲人帮助,也不是人人都能坐这个位置的。他见陈霖兴味索然又不忘劝慰道:“贤侄年轻有为,又有家学渊源,他日必有大成。”
陈小兵在前引路,考察团走内部通道,直接出了码头,进马袅火车站。
因为走得是“内部通道”,码头的繁华景象也未目睹,二人不免有些遗憾,陈小兵笑道:“下客的时候旅客通道那边水泄不通,等上半小小时也走不完,还有许多拉客车夫和做小生意的,太过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