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是个明国人,还挺有钱的。”送人来的警察报告道。
“当事人来了没有?”
“来了,可是后来说女孩子身体不舒服,受了惊吓,先回去了,说明天再来。”
“明天就明天吧。反正也不是什么急事。”警官听说事主没来,当下一挥手,“先给他做个笔录,关一夜败败火。明天等事主来了再说!”
吩咐完毕,协理员打了一个哈欠,给自己灌下了一杯浓茶,揉了揉眼睛开始撰写今天的值班纪要。
陈霖如同牵线木偶一般,被人拖来拽去,如今到了警察署才回过神来。这是惹上官司了!虽然他到现在也没明白那女子为什么要陷害他,但是眼下的局面有多糟糕他还是明白的。先不说他已经误了欢迎晚宴,连带着还身陷囹圄。
然而,不论他如何解释自己没干坏事,警察总是充耳不闻,自顾自的把他带到了讯问室。
“姓名。”
“不是,差爷,这是误会!”
“闭嘴!问什么你答什么!”
“陈……陈霖……久雨不停的那个霖……”
“什么久雨不停?”
“是,就是上面一个雨……”陈霖知道和公门中人没什么理可辩,只能忍气吞声的说。没想到这警察刚扫盲不久,写字颇为吃力,连写了几遍都觉得不对,骂道:
“你们这群读书的鸟人!字造的这般复杂!看我不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
陈霖闻声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他真得来一个大耳刮子。他听人说过六扇门里的种种花样,虽然也听闻澳洲人警察和大明的衙役捕快不同,但是自古官心似铁,王法如炉,落在公门手里,大概率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最后,还是陈霖自己写了名字。
“……广州来得?怪不得!”警察瞥了一眼他身上的衣服,“看来是有钱人。”
“小人是个行商。”
“行商就可以调戏妇女了?!”
“没有,没有,小的是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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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枉个屁!人家大姑娘自己伤损名节来冤枉你!我看你还是不知道我大宋律法的厉害!”警察指着他的鼻子斥责道。
“小人真得是冤枉的。”陈霖这下体味到了什么叫“百口莫辩”,他连连分辨:“小的今日才到临高……”
“刚到临高就调戏妇女了?”
“小的没有啊。”陈霖欲哭无泪,“小的是随广州工商代表团来的临高!差爷若是不信,一问就知。联系的干部叫陈小兵……”
他这么一说警察倒是重视起来了--这件事他在本周的社情通报上看到过。万一要真抓了“元老院的客人”,警察署是没权自己处理的。只见这警察眼珠一转,问道:“你既然是从广州来得,下榻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