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你今后打算如何呢?”周先生一脸关心,看得周乐之暗暗感动。
“此事不必担心,我已经打算让金先生陪魏姑娘暂回绍兴安顿――且在我的田庄上避避风头,过几个月再做计较。”说罢,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周先生。周乐之不觉暗暗奇怪。这是什么路数。 女富婆的第一神医
送走了金、魏二人,周先生急吼吼地又跑来找王业浩,进门也顾不上行礼,直接就说:“大人,咱们还是去广州吧,我知道乾坤镜的线索了!”
“先生莫急,此事本官已有计较。”王业浩不疾不徐地说,“本官尚有公务在身,此行是请假出来的。如今在外时日已多,当回京销假,不能再与先生同行。此地离广府已是万里之遥,先生若孤身前往,恐多有险阻。本官欲遣刘钊、王知二人同去,以照顾先生起居。想来先生业已知晓,刘钊虽称家丁,实乃锦衣卫,此番前去,定能护得先生周全。”
周乐之早就听先生和王良说过乾坤镜,特别是王良,说起乾坤镜就咬牙切齿――为了这劳什子物件被打了几十板子,好几天屁股都不能沾凳子。但是这乾坤镜到底有什么用处,王良不知道,先生则是闭口不言,只说是非常要紧的东西。
“多谢大人安排,我打算尽快起身。”
“也好,本官已知会过她们,等收拾妥当即可择日启程。”王业浩似乎又有些不舍地说,“想来本官与先生相遇,也可说是一段奇缘。此去广府,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深夜书屋
“没事,等找到了乾坤镜,我嗖一下就能到京城了。”周乐之对本时空的交通速度实在不敢恭维,等找到了虫洞,还是穿回现代,打个飞的去北京吧。
“真神乎其技也,待先生回来,本官当遍邀京城花魁,为先生洗尘。”
“好好好,一言为定啊!”先生虽两次采花未遂,但依然十分执着。
“本官还有一事想请教先生。”王业浩看了看四周,周乐之等人立刻退了出去。
见四下无人他才凑过身子,低声问道,“此前先生查生死簿,说信王登基之事,可当真?”
“那必须当真啊!”先生说得很有自信,一副尽在掌握的表情。
“先生既有断言,本官当然是信的,只是此去相隔万里,朝局瞬息万变,先生可有锦囊教我?”
他掏出密码本看了看,说道:“也就是八月份的事,还有两个月吧。然后魏公公就麻烦了,到十二月大局既定,之后阉党也会被一锅端。”
“寻镜之事且不着急。阁下之前所言,确实灵验。只是事体兹大,如今分开各行其是,居中联络,书信往来需要有个称呼,不知先生可有雅号?以后彼此以此称呼,不必指名道姓。”
周先生思量片刻,道:“以后王大人找我,只需称呼炉石仙人便是。”
“炉石仙人……”王业浩捻须沉吟道,“也好!不过仙人这个称谓未免太过惹眼,不如叫‘炉石道人’如何?”
“无妨无妨。”周先生应了,又反问道,“既如此,学生又如何称呼大人呢?”
“嗯,”王业浩沉吟片刻,道,“先生既然已入我幕,学生就是先生的东翁了。你便叫我石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