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吧。”赵文峰笑了笑,心中的担忧虽然还在,但也被老刘的乐观感染了几分。他俩继续向前走着,海滩的水位已经明显下降,沙滩上渐渐露出了几个黑乎乎的礁石和海藻带。
“哎,文峰,你看那边!”老刘忽然指着前方不远处一个礁石边,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赵文峰顺着看过去,隐约看到礁石缝隙中似乎有些蠕动的东西。
“那是什么?海胆?”赵文峰惊讶道。
“不像,看着像是海参。”老刘眼睛一亮,“过去瞧瞧!”
两人快步走到礁石旁边,赵文峰蹲下来仔细一看,果然,礁石缝隙里藏着好几只肥硕的海参,颜色深暗,显得格外诱人。
“真是海参!”赵文峰兴奋地喊道,“老刘,发财了!”
老刘哈哈一笑,赶紧掏出随身带的工具,小心翼翼地伸进缝隙里,将那些海参一只只地夹了出来。每一只都又肥又大,赵文峰忍不住摸了摸它们滑溜溜的皮肤,笑得合不拢嘴。
“哎呀,这一趟值了!”老刘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这些海参可都是好货,拿回去能卖个好价钱!”
赵文峰也忍不住点头,心里头的那些不安似乎也随着这些收获稍稍减轻了些。他们继续在附近的礁石区搜寻,不时能捡到几只海胆和一两只螃蟹,虽然不算特别多,但加上刚才的海参,今天的收获已经相当可观。
正当两人满心欢喜准备继续向下一个礁石区走去时,忽然,远处传来一声沉闷的雷响。赵文峰猛地停住脚步,抬头望去,天边的乌云已经彻底压了下来,乌黑一片,像是要把整个海岸吞没。
“不好!”赵文峰惊叫道,“老刘,这天气变得太快了,怕是有暴风雨了!”
老刘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妙,眼神一沉,立刻做出决定:“不赶了,回去!这风雨来得太急,咱得赶紧撤,否则真出事了!”
两人说干就干,立刻掉头往回走。可是风势越来越猛,卷着沙粒打在脸上生疼,海浪也在迅速升高,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发出沉重的轰鸣声。
“赵文峰,快点!别停下!”老刘大声喊着,但风声已经盖过了他的声音。赵文峰使劲点头,努力加快脚步,可脚下的沙子越来越松软,每走一步都像陷进了泥潭。
终于,他们勉强走回了停靠的小渔船旁,风雨已经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豆大的雨点打在身上像刀割一样疼。老刘连忙把工具丢上船,招呼赵文峰:“快,上船!咱们得赶紧离开这!”
赵文峰一把抓住船舷,双手使劲儿撑着爬了上去,老刘随后跟着跳上船,迅速发动引擎。渔船摇晃着在狂风暴雨中挣扎,船体随着波浪上下颠簸,赵文峰紧紧抓住船舷,心跳如雷。
“老刘,这船能顶住吗?”赵文峰喊道,声音几乎被风雨淹没。
老刘双手紧握着方向盘,表情凝重:“顶住!别慌,只要我们稳住方向,避开浪头,就能平安回去!”
赵文峰不由自主地点头,但内心的紧张已经完全压过了刚才的喜悦。他看着远处海面上翻滚的巨浪,心里默默祈祷这次能平安度过。
时间在风雨中变得格外漫长,船身随着波浪剧烈摇摆,几次险些被浪头打翻。老刘咬紧牙关,死死盯着前方,手上的力气几乎要把方向盘捏碎。
“还好!快了,快到了!”老刘突然大声喊道。
赵文峰连忙抬头,只见远处隐约能看到岸边的灯光,他的心情顿时放松了几分,刚想说话,忽然,船身猛地一晃,接着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
“礁石!咱们撞上礁石了!”老刘惊叫道。
渔船被卡在了一块暗礁上,海浪疯狂地拍打着船体,赵文峰和老刘险些被掀下船。赵文峰急忙稳住身形,声音颤抖地喊道:“老刘,怎么办!”
老刘的脸色已经发青,他迅速扫了一眼四周,咬牙道:“没办法了,船坏了!我们得跳下去,游回岸上!”
“游回去?”赵文峰惊得瞪大了眼,“这浪这么大,万一……”
“没时间犹豫了!再不走,我们就真完了!”老刘一咬牙,奋力从船上跳入了海中,赵文峰见状也只得跟着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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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强点了点头,心中的顾虑稍微放下了一些:“也是,咱们这设备挺先进的,船上还有探鱼仪,我就是有点紧张,毕竟晚上赶海不常见。”
赵文峰嘿嘿一笑:“你这小子就是胆子小。赶海嘛,不就是图个意外惊喜吗?晚上捞的东西,说不定比白天还丰富。再说了,这片水域我熟得很,风吹草动逃不过我眼睛!”
两人说话间,渔船已经缓缓驶到了目标海域。赵文峰拿起对讲机,对船舱里看着仪器的老周说道:“老周,看看探鱼仪,有没有发现鱼群的动静?”
“峰哥,稍等啊,我这边调试一下。”老周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带着几分专业的沉稳。
杜小强走到船边,盯着黑漆漆的海面,眼神中还是有些不安:“峰哥,这要是突然碰上什么大鱼或者深海生物,会不会有危险啊?”
赵文峰哈哈一笑,拍了拍杜小强的后背:“小强,你想太多了。咱们这船可是经过特殊改装的,稳得很,再大的鱼也翻不了咱们的船。再说了,大鱼可是宝贝,要是真碰上,咱们今天就算是发了!”
这时,对讲机里传来了老周的声音:“峰哥,发现鱼群了!距离咱们左侧一百米,深度大约在二十米左右,看这数量,不小啊!”
赵文峰一听,顿时精神一振:“好嘞,干活!小强,准备网具,咱们今天可得捞一大票!”
杜小强一听也兴奋起来,立刻按照赵文峰的指挥,开始准备渔网。赵文峰则稳稳地操控着渔船的方向,缓缓向鱼群靠近。
“峰哥,咱们是不是可以下网了?”杜小强小心翼翼地问道。
赵文峰点了点头:“再靠近点,稳住,等网具完全展开,咱们再拉一把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