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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东西?”杜小强声音颤抖。
赵文峰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景象震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来:“不管是什么,咱们赶紧走!”
杜小强立刻启动马达,船在水面上飞快地滑行起来。黑影越来越远,逐渐消失在夜色中。两个人心有余悸地对望了一眼,谁也没有再提起刚才的怪声和黑影。
“这地方,以后不来了。”杜小强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有余悸地说道。
赵文峰也点了点头,虽然平时他胆大包天,但今天这一幕也让他打心底感到一丝寒意。
“文峰哥!你起来了?”院子里传来小虎子的声音。
赵文峰推开门,看到小虎子已经精神抖擞地站在门口,脸上满是期待。
“你起得真早,”赵文峰笑着招呼他,“东西都准备好了吧?”
“早就准备好了!你昨天叫我带的,我都弄好了。”小虎子兴奋地挥舞着手中的渔网,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今天我们能抓到好多海鲜吧?”
赵文峰点点头,“只要天气不错,我们今天应该能有个好收成。”他环顾了一下天色,虽然云层有些厚,但海风轻柔,海面也很平静,看来今天是个适合赶海的好日子。
“走吧,小虎子,时间不早了,等太阳再升高些,海潮就退不干净了。”
两人背上装备,向海边走去。赵文峰从小在这片海边长大,熟悉这里的一切。他知道哪里有螃蟹的藏身之处,哪里又是贝类喜欢扎根的沙地。而小虎子虽然年纪小,但跟在赵文峰身边久了,也学会了不少赶海的技巧。
一路上,小虎子兴致勃勃地问着赵文峰各种问题。
“文峰哥,你说今天我们会抓到大海螺吗?”
“海螺?”赵文峰笑了笑,“那可不好说,得看运气。不过这季节,倒是抓螃蟹的好时候。”
“那我们抓螃蟹!我最喜欢吃大螃蟹了。”小虎子两眼放光。
“行,那今天就看你表现了。”赵文峰拍拍他的肩膀,目光望向前方,那熟悉的礁石区渐渐出现在视野中。
到了海边,赵文峰先看了看潮水的退势,确认时间正好,便招呼小虎子一起行动。
“你先把铲子拿出来,去那边的沙地里找找看,说不定有些贝类埋在沙子里。记住,慢慢铲,不要用太大力气,免得把壳弄碎了。”
小虎子点点头,拿起铲子,跑向赵文峰指的地方。赵文峰则提着木桶,向着那些湿滑的礁石走去。他知道,螃蟹、海胆之类的家伙喜欢躲在礁石缝里,如果运气好,今天说不定还能抓到一只大螃蟹。
他仔细地翻动着那些石块,用钳子探进缝隙中,突然,感觉到钳子有些沉重。他心中一喜,知道有东西上钩了。小心翼翼地用钳子夹住,再一拉,果然,一只拳头大的螃蟹出现在眼前。
“文峰哥!你抓到什么了?”小虎子兴奋地跑过来,看到那只螃蟹时,眼睛都亮了。
“大螃蟹!”赵文峰得意地笑道,“你看这钳子,够你吃一顿了吧?”
“太厉害了!”小虎子眼里充满了崇拜,“文峰哥,我也想抓到这么大的!”
赵文峰笑着将螃蟹丢进木桶,拍拍小虎子的肩膀,“别急,你去那边的礁石区找找看,记得多翻石块,运气好的话,你也能抓到。”
小虎子点点头,立刻跑向另一块礁石。赵文峰看着他满怀干劲的样子,心里也很满足,赶海对他来说不单是谋生手段,更是一种与大自然亲密接触的方式。而带着小虎子一起赶海,不仅是传授技巧,也是传承一种生活方式。
大约过了半小时,两人的木桶里已经渐渐有了收获。除了螃蟹,还抓到了几只海胆和几只贝类,收成还算不错。正当赵文峰准备换个地方继续时,小虎子的喊声再次传来。
“文峰哥!你快来看,我抓到一只特别大的!”
赵文峰走过去,看到小虎子正蹲在一块大石头旁边,手中拿着一只巨大的螃蟹。
“这可真大啊!”赵文峰感叹道,“你这小子运气不错嘛!”
“嘿嘿,我也是按照你教的,慢慢翻石块,然后用钳子一探,结果就发现了它!”小虎子得意地笑着。
“不错,不错。”赵文峰拍了拍他的背,“看来你今天收获也不少。”
正说着,忽然海风开始变得有些急促,赵文峰抬头一看,发现远处的海面上隐隐有些波动。
“不好,潮水要涨了。”赵文峰皱起了眉头,“我们得赶紧撤,涨潮的速度很快,别被困在礁石上。”
小虎子也意识到了问题,立刻背上木桶,跟着赵文峰往回走。
两人一路飞奔,终于在潮水彻底淹没礁石前安全上岸。赵文峰长舒了一口气,望着逐渐涨起的海水,心里暗暗庆幸。
“文峰哥,刚才好险啊!”小虎子惊魂未定。
“是啊,赶海虽然有趣,但也得小心潮水的变化。”赵文峰叮嘱道,“今天的收获不错,回去吧,先把这些处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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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满载而归,回到村子里时,村里的几位老人正坐在树下乘凉。看到他们两人,老人们笑呵呵地打趣道:“小虎子,今天跟着文峰哥有收获吧?”
“有啊!今天我们抓到了好几只大螃蟹呢!”小虎子得意洋洋地展示着木桶里的战利品。
老人们笑着点头,“这年纪轻轻就能抓这么多,以后肯定能成大气候。”
赵文峰也笑着寒暄了几句,带着小虎子回到家中。回家后,他开始教小虎子如何处理这些海鲜。
“这些贝类要先用海盐水泡一泡,让它们把沙子吐出来。”赵文峰边说边动手,将海盐倒入一盆清水中。
“螃蟹要用绳子捆起来,别让它们跑了。”他接着拿起绳子,熟练地捆住那些还在挥舞着钳子的螃蟹。
“文峰哥,你真厉害,这些活我都不太懂。”小虎子在一旁看得佩服不已。
“多做几次就会了,赶海不仅是抓,还要会处理,不然抓回来也没法吃。”赵文峰笑着说道。
两人忙活了一阵,终于将所有的海鲜都处理好,太阳也逐渐落下。赵文峰坐在院子里,喝了一口茶,心情无比舒畅。
“小虎子,今天学了不少东西吧?”
“是啊,文峰哥,你教了我好多东西,我以后肯定能像你一样厉害!”
“小心点,别着急。”远处传来老许的声音,他是这一片出了名的赶海高手,也是赵文峰的赶海老师傅。这次出来,老许主要是带他体验一下真正的赶海。
赵文峰点了点头,没有回话,他知道在这种时候保持安静最为重要,任何一点声响都有可能会让青蟹警觉起来。手中的竹竿又往前伸了几分,他尽量保持着平稳,眼看着竹竿就快要碰到青蟹了。
“好,差不多了,轻轻往它钳子边上点。”老许小声提示道,他的经验告诉他,现在是最佳时机。
赵文峰的手微微一抖,但他迅速稳住了,竹竿轻轻地点在了青蟹钳子旁的沙地上。就在那一瞬间,青蟹猛然挥动起大钳子,试图夹住竹竿。但赵文峰早有准备,竹竿灵活地一转,轻轻巧巧地绕过了青蟹的钳子,猛地向下一压。
“嘿!钳住了!”赵文峰心头一喜,手上动作更加灵活,竹竿迅速挑起,青蟹被迫翻了个身,露出白色的腹部,剧烈地挥舞着钳子试图挣扎。
“好样的!”老许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这手法不错,稳中有准!”
赵文峰咧嘴一笑,迅速把竹竿一提,青蟹被挑出了水面,随即被稳稳地放进了旁边的桶里。青蟹不甘心地在桶里扑腾着,但水桶太滑,它根本无处着力,只能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这只青蟹个头不错,卖个好价钱肯定没问题。”赵文峰看着桶里不甘的青蟹,忍不住说道。
“是啊,这片海域的青蟹都肥,个个都是极品。”老许点头笑道,然后朝赵文峰眨了眨眼,“不过今天可不能光指望运气,得多抓几只才行。”
赵文峰点点头,心里还有些激动,但不敢懈怠。他知道赶海不仅要靠技术,还得有耐心和运气。
两人继续向前走,海水不深,水面微微波动。赵文峰的目光扫视着水底的每一处角落,寻找着青蟹或者其他猎物的踪迹。海底的岩石缝隙里,有时候能看到一些小鱼快速地游过,但赵文峰的目标很明确,他要的是青蟹。
忽然,赵文峰的目光在一块稍大的礁石旁停了下来。“老许,快看,那边有动静!”
老许顺着赵文峰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礁石旁有一个小小的凸起,像是有东西在沙子里蠕动。他眯起眼睛观察了一会儿,随后点点头,“不错,又是一只青蟹!这只可能刚刚卧沙不久,得抓紧!”
赵文峰的心再次提了起来。他轻轻挪动脚步,慢慢靠近那块礁石,手中的竹竿随时准备好出击。就在这时,那只青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加快了动作,似乎要往礁石缝里钻。
“不能让它跑了!”赵文峰一边提醒自己,一边迅速出手,竹竿如闪电般刺向青蟹的位置,准确地点在了它的壳上。
“快拉,别让它躲进去!”老许在一旁急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