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那儿呢?”。
我扯着嗓子喊。
“……我听得见,你不用这么大声”。
她们都在医院,苏欣晨等着拿药,陶木春去取X光片,小妹和胖子对面而坐、互述衷肠,一会儿伤心难过,一会儿破涕为笑。
听这意思,哥们我基本上是没戏了。
“我还没问你呢,你跟小妹是怎么回事,昨天给你打了一宿的电话,都急哭了,你可是第二个把她惹哭的男人”。
十几年来,她只接触过我和胖子这两个异性,可供挑选的范围不大,一个是临阵脱逃,一个是谎话连篇,确实挺气人的。
“转告胖子,要是对小妹不好,小心有人大嘴巴抽他”。
苏欣晨笑了:“就你呀?”。
“我不行,是小妹的新娘家人”。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自己跟她说吧,哎,你身上有钱吗,是打车回来,还是等着我们去接你?”。
“现在计划有变,咱们得兵双两路……”。
一路按照原计划,让胖子带着女孩们去山南农场找明言教授。
第二路就是我单打独斗了,周旋于沈家和乌头会之间,弄清僧袍上的秘密,在大家走投无路的时候,力挽狂澜。
这样也能避免我们三个人坐在一辆车里尴尬。
苏欣晨做不了主,要去找小妹,我说你要为了小妹好就别在她面前提我,又问她上次没跟我说的话是什么。
“跟你没关系,只是想给自己一个交待,你……有空去看看医生,上点药,还有……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注意安全吧,咱们同益古镇见”。
“同益古镇见”。
挂了电话,我又磨蹭了五分钟才换了卡,心里还是希望小妹会打来。
小主,
真是个拿不起、放不下的人,没劲透了。
村道上有俩孩子在玩耍,不小心滑进稻田里,正在和孩子奶奶聊天的男人看见了,刚要过去,老奶奶已经抢先把孩子拎了出来。
一手一个,边责怪边拍打他们身上的泥土。
两个七八岁的胖小子,加起来少说有一百多斤
“陈老太太,身体好呀”。
男人赞叹着,对我连连点头:“你相信吗?九十了,这身子骨,比不了”。
老太太满头黑发,额头几道细纹,完全不象这个岁数的人。
“这多亏他家的蜂蜜,往常谁家有个感冒发烧的,讨一点蜂蜜兑水喝了,立马见好,灵着呢”。
老太太姓陈,丈夫叫李存厚,是这十乡八村有名的养蜂能手。
“他家的蜂蜜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要说那儿特别,也就是这几年的事,自从老李去了山南农场放蜂后,他家的蜂蜜越来越香”。
男人吸着鼻子,象是在回味:“是一股牛奶的香甜,后来又变了,变成了花香,从没闻过的那种花香,至于什么原因也没人知道,反正很多老乡都来买,只是突然间,这人找不着了”。
家里的十几口蜂箱也不翼而飞。
陈老太太去问木里族长,木里同样很吃惊,但不承认他在农场里。
三天后,李存厚打来电话,让家人不要担心他,最重要的是不要报警,自己每个月都会往家里打钱。
而且经常发来自己的照片,背靠蜂箱,戴着网帽,比以前胖了不少,村里人都猜测他在外面又找了个女人。
“他多大了?”。
肯定比陈老太太大,将近百岁的高龄,就算想乱来,身体也不允许吧。
“难说,难说”。
男人掩饰不住内心的羡慕:“他们一家子人都长寿,别说生病了,连个喷嚏都没打过”。
难道他喝了圣水,为什么,又凭什么?如果木里想凭借他的技术让蜜蜂采食圣女花的花粉酿蜜,但数量上远远不够,除非山南农场遍地都是圣女花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我有种直觉,木里没有说谎,李存厚真的不在农场。
除此之外,能干这件事的还有谁?。
只有乌头会。
胡大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