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篷落地，一张熟悉的面孔暴露在灯光下，林调查员惊呼一声，手中的枪差点脱手而出，“怎么会是你？！”

站在他们面前的，竟然是失踪多年的刑侦队长，曾经被誉为警界传奇的——李明！

“老李？！你怎么会……”杨峥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如今却成了双手沾满鲜血的幽灵杀手，这让他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李明惨淡一笑，眼中满是苦涩和悲痛，“杨峥，你不用叫我老李，我已经不配再做一名警察了……”

“为什么？”杨峥的声音颤抖着，他不明白，是什么让这位曾经充满正义感的刑警队长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为什么？呵呵……”李明突然发出一阵狂笑，笑声中充满了绝望和疯狂，“我会变成这样，都是拜你们警察所赐！”

话音未落，李明突然暴起，手中的匕首化作一道寒光，直刺杨峥的咽喉。杨峥早有防备，侧身躲过，同时一记扫堂腿将李明绊倒在地。

仓库内顿时陷入了混战。李明虽然身手依然矫健，但比起当年，明显多了几分迟滞和犹豫。而杨峥却越战越勇，多年来在生死边缘的磨砺，让他练就了一身超凡的格斗技巧。

他利用仓库的地形优势，与李明周旋，时而躲闪，时而进攻，招招狠辣，却又恰到好处地避开了李明的要害。他知道，李明变成如今的模样一定有难言之隐，他不愿轻易下杀手。

“你还不明白吗，杨峥？我已经回不去了！”李明被逼到墙角，眼中充满了绝望和疯狂，“我已经杀了那么多人，我的手上沾满了鲜血，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罪犯！”

“不，你还有机会！”杨峥一边躲避着李明的攻击，一边试图唤醒他心中的良知，“只要你肯收手，我可以帮你！”

“帮我？你怎么帮我？”李明突然停下手，惨笑道，“你能让那些死去的人复活吗？你能抹去我犯下的罪孽吗？”

“我……”杨峥语塞，他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就无法挽回。

李明的眼神渐渐变得凶狠，他握紧匕首，猛地向杨峥扑去，“既然如此，那就让我再拉一个垫背的！”

杨峥早有防备，一个闪身躲过，同时飞起一脚，将李明手中的匕首踢飞。匕首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最终“哐当”一声落在了仓库的角落里。

李明见状，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他绝望地闭上眼睛，等待着命运的审判。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他疑惑地睁开眼睛，却看到杨峥正站在他面前，手中拿着一根绳索……

李明没有等来预想中的制裁，他疑惑地睁开眼，正看见杨峥背对着他，手里拿着那根粗糙的绳索。他本可以趁机逃跑，或是夺过绳索反击，但他却像失去了所有力气，颓然地瘫坐在地上。

杨峥转过身，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的战友，如今的阶下囚，心中五味杂陈。他慢慢地蹲下，将绳索轻轻地放在李明面前，“老李，你走吧。”

李明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着杨峥，眼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你……你不抓我？”

“抓你？抓你去哪里？去监狱里度过余生吗？”杨峥苦笑着摇了摇头，“你已经不是警察了，我也没有权利审判你。走吧，离开这里，开始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