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狗子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那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
他一边揉着自己那张已经肿得不成样子的大肥脸,一边不停地倒吸着凉气,嘶嘶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格外刺耳。
他的脸肿得好似熟透的大南瓜,原本的五官都被挤得变了形。
尤其是那双眼睛,被肿起的脸颊挤得只剩一条细缝,却仍能从中射出充满仇恨的目光。
我心里明白,他肯定对我恨之入骨。
人家做的是讨账逼债的工作,不管是谁,平白无故地,挨了我几十记重重的耳光,心里都不可能舒服。
这种理亏的事既然已经做了,那就只能将错就错了。
毕竟人都有那么点犯贱的心理,那种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的处事方法,早就不适用了。
如今就得一错到底,我越是表现得强硬,他反而越会觉得是自己理亏。
有些人就是这样,你对他太过和颜悦色,他就会得寸进尺;可要是你一直对他冷脸相待,他反倒会觉得你有能耐,甚至还会反过来讨好你。
我搀扶着娟姐走出茶楼,然后拿出她的车钥匙,问道:“你的车在哪儿?”
“那边。”娟姐有些颤抖地伸出手,指向停车场东侧的后方。
走到车旁一看,这破车能值五万?在我看来也就两三万的档次。
车子破旧不堪,好几处车漆已经脱落,脱落的地方还布满了锈迹。
我扶着她上车后,她赶紧打开了暖风。这时,我察觉到娟姐看我的眼神有些异样。
我心里猛地一惊,担心她产生误会,赶忙打破了沉默:“你现在应该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吧。”
娟姐的表情略显谨慎,但更多的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