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人朝着李宸躬身,马鉴军说道:“罪臣身为六扇门总捕,因为上一任总捕导致的玄武城事件,臣为了找回六扇门丢失的荣誉,一味追求破案率,思虑不周,同时,对麾下捕快的要求不够严谨,失察、失职,有负陛下圣恩,臣之罪......”
马鉴军话没有说完,李宸挥了挥手,朝他看了过去,点头道:“看来这一个月的牢狱生活,你没有白过,穆兵,你呢?”
“陛下!”穆兵朝李宸躬身,然后缓缓开口:“臣之罪,万死难辞,臣出任锦衣卫镇抚使之时,信誓旦旦的保证,若有差池,提头来见,回想任职锦衣卫镇抚使期间,事关锦衣卫职责之事,臣,一件都没有办成,总是优柔寡断,有负圣恩,臣......”
同样的,李宸不等穆兵说完,便将他的话打断,然后看着两人,叹了口气,眼眸之中露出一抹失望,两人都是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照理说,李宸应该是欣慰的,可是,两人竟是没有明白他的苦心,他为何将两人下狱,恐怕两人都是没有往这方面想。
“你们可知道,这一个月,整个大汉,没有任何一人给你们两人求情,原本和你们亲近的官员,都是在撇清和你们之间的关系,甚至,一些官员私下里谈论起你们,还商量着要一起上奏,奏请朕将你二人问斩。”
“若是你们真的该死,朕绝不会手软,你们可知道,朕一个月没有上朝了,为什么?因为朕怕,朕怕朕曾经说过的话,在朕身上应验,‘我不杀伯仁,但伯仁因我而死。’朕更加害怕,若是朝堂之中大部分官员都上奏要置你们于死地,朕会忍不住下旨把这些个官员全部给处决了,朝堂之中这么多官员,有多少蛀虫,朕难道会不清楚吗?”
“朕很想把他们全部处理了,但是不行,至少,现在不行,一月之前,死的人不少了,再死上一批,朝堂的根基就会遭到动摇,所以,朕在等,等这次科举,还有你们。”
“可是你们太让朕失望了,六扇门和锦衣卫,对大汉有多么重要?你们不是不知道,可你们两个呢?都做了些什么?”
“臣错了,真的知错了。”马鉴军和穆兵朝着李宸跪了下去,齐声说道。
李宸看着两人,沉声道:“起来吧,朕若想杀你们,你们又岂能活到现在?”
“你们总觉得,一统之后的大汉,无比强大,可实际上呢?朝中官员,很大一部分,驱使他们做事的,根本就不是因为他们考虑到大汉帝国的未来,而是利益,是他们为自己亲族想谋求的一份保障,同样,他们也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名利,最后,才是朕的皇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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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问你们,若是朕做事,都是以朕自己为中心,会有今天的大汉帝国吗?你们是有罪,你们最大的罪就是以自我为中心,以一个部门为中心,这些,并不是朕想要看到的,也不是大汉帝国需要的。”
“朕要的是,你们以大汉帝国子民为中心,以大汉帝国的信仰为中心,以六扇门的职责、锦衣卫的职责为中心,而六扇门和锦衣卫虽然职责有所区别,可信仰是一样的,都是以维护我大汉帝国所有子民的切身利益不受任何侵害为信仰,无论内外,凡是危害我大汉帝国子民利益者,你们两个部门,都要做好随时牺牲的准备,而不是让你们讲人情、谈交情。”
“事不过三,你们心中清楚,这是第几次,再有下次,就算朕不杀你们,也会将你们永远驱逐,你们将不再是朕之子民,你们明白?”
“陛下,臣等明白。”马鉴军和穆兵再次朝着李宸下跪,李宸面色缓和不少,望向两人,道:“起来吧,朕希望,你们铭记这一次教训,六扇门和锦衣卫的信仰,由你们来守护并传扬,无论发生什么事、遇到什么样的困难、面对什么样的处境,哪怕这信仰不能改变这样的情况,你们也不能让这些所谓的困难、处境,把你们的信仰给改变了。”
“马鉴军,即刻起,你便去兵部报到吧,六扇门现在归兵部管,你便从最低的铁牌捕快做起,六扇门总捕头的位置,朕给你留着,六扇门能否从兵部独立出来,此刻起,在你而不在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