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下来。

柳嫣然也不愿多说什么肉麻的话。

说完这些。

她掀开斗篷，抬头看着墓碑，还有墓碑上的画像。

叹气一声。

眼眸中浮现出坚定。

自己如今已是个废人，无法修炼，更无法保护清歌。

留在她的身边，终究只是累赘。

更何况。

银月圣体乃传承体质，她一日不死，清歌便一日不能成为下一任圣女。

所以……

她选择去死。

只不过，是和萧瑟葬在一起。

也死而无憾了。

唰——

一柄小刀拔出。

这是件凡品，在集市上两枚铜钱便能买到的东西。

但，此刻划伤同样身为普通人的自己，足够了。

柳嫣然站在墓碑前。

最后看了一眼萧瑟的名字。

手掌微动。

刚想朝着手腕刺去——

沙沙沙——

忽然。

远处传来细微的脚步。

很远，很远，望不到头。

但……

就在柳嫣然愣神的几息时间内。

脚步声由远及近，越靠越近。

而且，不止一个人。

又是沙沙沙的声音。

柳嫣然赶忙收起小刀，身子往一旁躲去。

就在这时。

前方的脚步停下。

一道清瘦的男声响起。

“师尊，不去上次那处宫殿了么？怎么带我来这里？”

“为师自有自己的道理。”这次是微沉的男声。

话锋一转，微沉男声继续道，“以泽，你当真要如此？”

“当然！”

张以泽咬了咬牙，无论是早上萧元的漠视，还是江渡年的大放异彩，都让他很不服气。

“哎……既然如此，那便随为师来。”

“去哪？”

“萧衡先皇的藏身之处。”

沙沙沙——

脚步声越走越远。

最终在耳旁消失。

但柳嫣然的心绪却久久难以平静。

萧衡？

“原来藏在这里……”

柳嫣然的眼眸闪过恨意，随后便是思索。

那道声音，她记得的……是昨日见过的归元剑宗弟子。

听他的语气，似乎是想报复谁……

顾长歌？

念及此处。

柳嫣然柳眉皱紧。

她得告诉顾长歌这些，否则……

就在这时。

还未等到柳嫣然的思绪结束——

背后忽然传来沙沙的脚步声。

紧接着，便是一道低沉带着笑意的男声。

“敢擅闯皇陵，偷听我们说话……”

“你……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