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辰？”伊丽莎白不确定地说。

张辰觉得她认识自己也正常，情报组织吃白饭的啊？

冷静了？

那用一些条件威胁，就好办了。

男人一放松，伤口的血流了下来，立在地上的刀和针反射了他的样子。

气血的味道飘到伊丽莎白的鼻腔。

她的另一只眼睛流下血泪，最为清晰地看见了自己的全部记忆，梅瑞思，memorize，一切都想起了。

眼前的身影和记忆重叠，血液沾在白色羽毛上，雪与血不分彼此，浑白中间的一点淤黑夹着血红，如同无数眼睛看着她，黑暗中睁开的无数罪恶之眼，扫过之处，逃不了，反抗不了。

那么一双眼睛安到了眼前男人的身上，这不是帝皇，是杀死帝皇的人，杀死帝皇的人和帝皇一模一样。

难怪她会疯。

蔚蓝之空，晴天霹雳，伊丽莎白的眼睛也变得恐怖。

这一次，她真的走火入魔了。

“宗师！！”山脚的宋绮气喘吁吁，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有股怨气冲天，尸山血海的气息涌了上来，绝不会是他，那一定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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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睥睨一切，哪怕是强如帝皇也无法随时让她放下身段。

“与我为敌，就是与一国为敌。”皇后死死地盯着男人。

张辰拎得清，要全力以赴了。

“宗师。”宋绮感受到两股气息的碰撞，是那个男人，但她知道这是短暂的。

“你想杀了我，我也会尊重你，开枪者也必做好被枪杀的准备，死来。”张辰将之前一切能用的用上，本就划烂的上衣破碎，伤口血液不再流淌。

对向的气流将一切阻碍的东西弹开，为了挥出重重一拳而踏碎脚下的两人，飞了起来，脸皮紧绷，没有被气流抖动得松弛。

“妈呀，强拆啊。”金莉莉躲在水库下，双臂爆头。

张辰看着对面这张脸，仇恨，还有仇恨，还有仇恨。

为何如此仇恨他，难道要连同自身的羁绊也消失，可悲，帝皇，他到底是谁？

为了仇恨变强的女人，张辰想起了她们，越是想逃避命运，就越是会半路碰上遇个正着。

这一战将斩断过去，他必不可能输，只有他能拯救她，帝皇，这一次由他杀死。

对拳，身影双双倒飞，在水坝的壁上借力跑动。

水天为墙，踢腿，抬臂，直拳，侧头。

男人右掌如蛇刺出，女人高脚踢回，同时下踩，张辰左臂一缩一推，接着手指化剑直指皇后的眼睛。

这女人好生不择手段，作势要咬，张辰他张开手掌转过去掐她脖子，她全身抱作一团掉了下去，进到水中。

淡淡涟漪，水面高高涌起，一只巨大的鲶被丢出，不过力度过头，飞到树林里，飞起一堆鸟。

接着石头，沉木，骨骸，鱼，被当武器丢向张辰，撞在水坝上砸出一个个坑。

张辰拔出插入坝壁的脚高高跃起也跳入水中，发现了皇后，一拳挥出，水流急涌，对面皇后也用了一样的招式。

水下战斗激烈，水面一道道水柱升天。

打到了水面，两人做不到浮在水面，但踏水而行可以，理论上，人是可以在水上行走的，但是速度必须达到一百七十米每秒也就是一千七百步的托举力。

“你真的没有值得留念的东西了吗，你是否在重蹈覆辙啊，皇后，不用战斗解决的方法很多啊”男人怒喊。

皇后耳朵里的水流淌下来，慢慢说道“有了羁绊才会痛苦，你未曾失去过，你如何理解我。”

“滚，我是在和里面的那个皇后说话。”张辰踢出一轮水月。

“看到你这张脸，我无时无刻不想杀死你。”皇后没有一丝动摇。

“放弃挣扎去死吧，一次次，一次次，在梦里夺走我一切的家伙。”

“呵呵，我连你这种宁愿放弃自我的人，情愿化身毁灭欲望的人，都救不了的话，那她们，我如何去拯救，去爱啊。”

“胆小鬼，出来啊，面对我。”两人打斗着，如树脂坚韧的皮肤也不断新增着伤口。

血液交换，温度升高，落在水面，如同岩浆一般。

终于，张辰带血的拳头砸在了女人姣好的脸上。

他的或她的血流入眼睛，温暖地冲散了冰冷。

胜负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