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的墙上空白一片,冷冷清清,总想让人挂点东西上去。
伊丽莎白买了一幅抽象画,看得出原画是戴珍珠耳环的少女,不过买家偏要画珍珠奶茶,变成了喝珍珠奶茶的少女。
张辰则是还在装裱自己的画,或是说图?这什么啊。
“你搞两个汉字干嘛?”伊丽莎白问。
“这是我手绘制作的,不是仅仅是字。”张辰将字拆了下来,碎片握在手中。
“拼图啊,那你这两个字是?”金莉莉看了过来。
“命和爹字。”果然清新独立“寓意是拼命和拼爹,而且不仅能在墙上当装饰,还可以拆下来玩。”
“其实选字的时候我还有些纠结,再做一个了字也不错,四个夕字也不错,对了,我在写爸这个字的时候发现,爸这个字镜面反转再左转就是狗,别问我怎么发现的。”张辰自嘲了一下。
其实他写完爸爸贴在窗户上晾干时,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地上写下两个字,狗狗。
“不说这个了,你的是什么,金莉莉。”
两道目光同时看向她身后那个巨长被布遮住的相框。
“你们都不靠谱,还得看我,这可是清明上河图。”金莉莉费劲地绕到相框后面揭开了遮尘布。
说起清明上河图,绕不开作者张择端,历史上几乎没有对他的记录,第一个对张择端的介绍的是其同时代的张着。
并不是元代那个与张良,张子儒,被三乡贤祠追念的张着,而是没什么名气大金代诗人张着。
现在很多营销号会说第一个题跋的是元代的张着,第一个题跋确实是张着,但说是元代的就过分了,你让同是金朝的张公药、郦权、王磵、张世积这几个最先在清明上河图上题跋的人怎么看。
难不成这个张着还穿越了?或是活了那么久?
不过张着同他介绍的张择端同样神秘,张着的介绍最为权威,是孤证,后世以他的八十五字为基准来找寻张择端的资料。
据传,清明上河图收录在向氏评论图画集中,可这书也名不经传。
根据张着跋文的语序,对张择端的记述不像是抄录向氏评论图画记的内容,否则“按《向氏评论图画记》云”应置于跋文之首作为来源。
张着所得到的信息是向氏评论图画记以外的材料,或来自前辈的口传,或来自现已失传的文献。
但还有一种可能,同姓亲属,张氏宗亲。
张着对张择端的描述极其地拽,开口就是翰林,这可是与宰相一步之遥的官职。
再者,当时清明上河图名气没有那么大,张着是哪里找到的,就算是被金人掠走,恰好有你个张着懂书画,发掘了清明上河图,有点牵强了。
如今,许多小说电视剧都对清明上河图发挥极大假设,借其名涂上神话色彩,也确实如此,清明上河图毕竟是华夏十大书画神品之一。
当时没有无人机,不可能一览全图,张择端作画,除了印象记忆还有对北宋未实现建设的一些遐想,后人的临摹也带有遐想,这才是清明上河图这一风俗画,成为神品的原因。
“你知道吗,当初溥仪还曾将其带到喜都,真是几经波折啊。”金莉莉说。
“普通人看这幅画肯定是被其庞大的场面和精密细节所打动,至于想将其作为艺术品放在家里陶冶情操的人,我觉得不如挂一只钟表,感受时间流逝。”张辰打击了她。
伊丽莎白看大家都不太靠谱,气氛焦灼于是说“莉莉啊要不让张辰做成拼图算了,我看网上挺火的。”
金莉莉点了点头。
“你跟我做啊,这一幅画,网上有一千五百块拼图的。”张辰无语。
“你很忙吗?”伊丽莎白问。
张辰想了想,自己要排舞台剧,要和金莉莉去种树,要做饭“还,还行吧。”
伊丽莎白双手在胸前一拍“刚好,我有些兴趣,我来帮忙,最近太浮躁了。”
张辰向后一倒,瘫坐在沙发上,他真的要买个钟了,挂在最显眼的地方,不然事情安排这么紧很容易一连串错过时间的。
最近实在很忙了,连最喜欢的小说都没有更新,而自从陈有榕本性暴露,她就腹黑起来,开始骂张辰的小说,这本才堪堪三四十万的小说,她愣是看了十个小时。
这本书的流量也越来越少。
读者私信里张辰收到了陈有榕的消息。
“以前老师告诉我们,小说三要素是人物环境和情节,可编辑会告诉你,读者的行为会告诉你,真正的小说三要素是封面简介和书名。”
“书中书外是不同的,人的表里也不一,凭什么大家都要我变成他们想的样子,想要改变我的内在,张辰你应该加入我。”
陈有榕轰炸般的言语有点与世界格格不入的味道。
张辰突然觉得是他在东北待太久了,已经被这里平和的气息和生活氛围影响了,甚至于自己的身体有没有康复也不在意了。
看看这周围,喜都的人突然就失去活力了一般,像上个年代每个人都压抑着情感和思维,向着上面的领导一条心,似乎每个人都是都是互帮互助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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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了大跃进,虽然有些极端,但那时的人们真是团结。
为什么会有种脱离现代百家齐放的思维,为大方向做小螺钉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