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嘛,过了这个阶段就行了。”
皇后兀自笑笑,心知面前甄嬛二人是用话挤兑她,说景仁宫中没有孩子。
心内气极,面上还是当做无事发生,只笑着转头看向文鸳:“祺贵人,一会瓜尔佳福晋入宫,你可准备好了?”
文鸳起身脆生生答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嫔妾已经准备好了。”
皇后点了点头,轻“嗯”了一声,又问道:“祺贵人,听闻你昨夜在延禧宫发了好大的火,打砸了不少瓷器。”
“这是为何?”
说话间,一抹明黄,大步流星的从景仁宫外室入内。
见状,景仁宫众妃嫔齐齐跪倒。
“给皇上请安!”
皇上今日下完早朝,想起文鸳娇俏的模样,昨日皇后来了养心殿,提及文鸳入慎刑司一事,说想请瓜尔佳福晋入宫来安慰一番。
他欣然答应,此刻就想见到文鸳得知此事的欣喜样子。
他挥了挥大手:“都起来吧!”
又在一众宫妃里头看到了穿着绯红宫装的文鸳,多看了几眼,才拿着云纹的翡翠珠串子径直走到了上首。
“刚才说什么?谁发了好大的火?”
皇后笑着上前,说道:“昨夜祺贵人去了一趟延禧宫,在延禧宫里头摔了不少瓷器。”
“臣妾是后宫之主,生怕安贵人受了委屈,今日便过问一番。”
文鸳见皇上的眼光到了她身上,站出来跪了下去:“回皇上的话,昨夜本打算回宫。”
“快走到储秀宫的时候想起之前嫔妾给皇上绣了一件寝衣,有一处绣法忘了,只好厚着脸皮趁夜去一趟延禧宫,和安贵人讨教一番。”
“嫔妾敲门敲得急,里头开门太慢了,一时之间入内,是罚了宝鹃跪在地上。”
“至于,至于屋内的瓷器,是嫔妾……”
文鸳说话声音越来越低,皇上来了兴致,又问:“是什么?”
“嫔妾蠢笨,安嫔笑话嫔妾迟迟绣不出个样子,才一时恼怒摔了延禧宫的瓷器。”
“此事,是嫔妾所做,嫔妾愿意领罚!”
文鸳的手指在袖中紧握,她在赌,她在赌安陵容愿不愿意站到她的身边来。
倘若今日安陵容将事情全盘说了,自己抵死不认,也算死无对证。
原主的脾气不好,因为一个寝衣被笑话砸个瓷器这也像是她的作风。
她还在赌,赌皇上会不会看在自己在慎刑司里面无端受苦,从而网开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