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高曦月听到这一句,脚上更加用力,花盆底在海兰的手上摩擦:“海贵人。"
“你若不想要你的手,你大可吃里扒外。”
“借花献佛去,吃着咸福宫的饭,搞不清楚上下尊卑?”
“若再有一次,你仔细着你的皮。”
高曦月手一拍桌子,她身后的茉心连忙将绣帕捡起,跟在她身后出去。
海兰手上的骨节处,却已经被全部摩擦出血迹,十指连心,海兰小声的抽泣,身边的叶心只好拿了帕子递给海兰劝慰道:“贵人,咱们如今在咸福宫,贵人还是少与延禧宫娴妃娘娘来往。”
“也少受些挤兑。”
海兰将手指来回揉搓,又用了帕子将上面血迹擦去,她转头看向叶心:“叶心,我是托了娴妃姐姐的福气,才有今日。”
“若不然,如何能进紫禁城。”
“你跟着我这些日子,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处境。”
“本来在王府之时,便总是缺衣少食,都是娴妃姐姐暗中接济着。”
叶心闻言叹了口气,不再多说。
海兰受了委屈,找不到说话的人,思来想去,还是起身去了延禧宫。
海兰这头刚刚出门,那头茉心见了,便回了咸福宫正殿:“娘娘,看着海贵人出去了。”
“看去的方向,正是延禧宫。”
高曦月深吸了一口气,凤尾琵琶的琴弦发出清脆的一声,这个贱人,本宫说的话居然不好使?
她气急,随即起身:“昔年本宫和娴妃同是格格,拿捏不了她。”
“今日远不是从前,本宫如今是贵妃,她只是妃位。”
“茉心,今日本宫便带着你去报那阿箬奚落之仇。”
“延禧宫的贱人,身旁有个牙尖嘴利的,让人看了厌烦。”
高曦月的花盆底,在长街上发出回响,一路上不少宫女太监行礼,她怒气冲冲的朝着延禧宫去了。
延禧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