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樱眼中闪过落寞之色,又抬眸看向弘历:“皇上,是阿箬冲撞了慧贵妃。”
“受此责罚在所难免,阿箬这性子,受些罚或也好上些许。”
“皇上在前朝忙政事,臣妾不想让皇上为此事忧心。”
弘历见了面前的青樱,感慨颇深,后宫这么多的后妃,都在争宠都在算计,只有青樱对自己的感情是那么的真挚。
他缓和了声音,轻笑了一声:“青樱啊,委屈你了。”
“这许多事,朕心里清楚着。”
青樱撅了撅嘴,眸子中带着情意看向了弘历:“皇上,这后宫,臣妾能陪在皇上身边便是,也不想让皇上操心。”
“这些日子,臣妾想着皇上,过几日便是皇上的寿辰了。”
“这孩子的寿辰便是母难日,臣妾有一个不情之请。”
弘历正沉浸在青樱和他的情意之中,他抬眸示意青樱往下说去。
青樱却站起了身子,跪在地上,她今日所说之事,恐怕会惹得皇上发怒。
但这事她不提,会在皇上心上积压许久。
这事,为了情意,她得提。
为了皇上,她也得提。
去了太后面前,她还是要提。
哪怕触怒太后,皇上之后会想起自己的好来。
她思及此,开口道:“皇上,臣妾今日所请是为一个宫女。”
“求得迁葬妃陵,追封谥号。”
“皇上所思所想,正是臣妾所愿。”
弘历很快就会过来意思,他见青樱说中了他的心思,却站起身来背着手发怒。
他登上九五之尊,如今心中还有道坎,就是出身。
先皇将他记在延禧宫名下,又将延禧宫抬旗安佳氏。
不就是嫌弃他的生母登不得台面?
这一事从他登基以来,就日夜在心头盘旋不去,他如今做了皇上,什么不能做?
可他却提都不能提,生怕惹得前朝大臣非议,又想起自己的出身来。
毕竟,他现在的皇额娘可是慈宁宫的那位。
他愤怒的将手中的杯盏摔碎,地上的碎片四处飞溅。
“娴妃,你僭越了。”
弘历负手在身后,匆匆的朝着咸福宫走去,他一路上都在懊恼刚才为何要摔碎杯盏,明明是青樱说中了自己的心思。
这偌大的紫禁城,懂自己的只有青樱。
皇上走后,青樱惊魂未定从地上站起,她预想到皇上会生气,却没想到会这么生气。
惢心看了上前,将地上的碎片收拾了起来:“主儿,你又何苦在皇上面前说这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