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皇上走后,阿箬入了正房伺候,如懿正一手托着下巴,一边看向延禧宫外的月光,阿箬偷摸的将东西藏在如懿的床榻缝隙中间,又用褥子掩盖了一番。
做完这些她看向如懿,心内发虚,还是不死心的问道:“主儿,如今宫中步履艰难,你可想过再提拔个人上来帮你?”
如懿转头正色看向阿箬,眨了眨眼睛,她嘟起了嘴,也猜测出来阿箬的意思。
“阿箬,宫中步履艰难,到了年纪出宫去正好。”
“你不必想着这些。”
“宫中不是什么好地方。你可知晓?”
如懿说了几句,又看向了阿箬的衣裳:“你一个宫女,穿这些衣裳,未免太打眼了,今日在皇上跟前,让皇上见了,恐会觉得延禧宫的人逾矩,”
“日后别这般穿了。”
“是!”
“对了,纯妃有孕,你明日取些燕窝送去给纯妃。”
“是!”
如懿面上噙着淡淡的微笑,纯妃有孕,是要重视些的,她腹中可是皇上的孩子啊。
阿箬和惢心一道伺候着如懿睡下,她回到耳房中之时,在床榻之上翻来覆去。
耳边一直回想着宫女这两个字。没有人生来就是下贱的,没有人生来就想为奴为婢。
宫中艰难,她与皇上关系这般好,想提拔自己早就提拔了,在这宫中,再等几年,女子最好的年华都已经等过去了。
她眸中呈现出狠色。
翌日。
金玉妍早起之时,从长春宫请安完毕,扶着贞淑的手站在了钟粹宫和延禧宫的必经路口上,看着阿箬从路上匆匆走过,她冷笑了一声,又带着贞淑回了启祥宫。
这如懿自己身边人都笼络不住,合该有此劫。
贞淑不解的问:“小主,这阿箬真的会做?”
“贞淑,阿箬和昨日都不一样了,你看她的手指握着托盘,神色还小心翼翼的张望,估摸着正想着如何将那东西放入钟粹宫吧。”
“走罢,咱们去长春宫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