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鸳挣脱了安陵容的手,声音带着颤抖:“安姐姐,你说,是不是报应?”
“报应到了毓秀的身上?”
她跪在这里的时候想了太多,是不是在宫斗中存活下来,带着瓜尔佳氏,瓜尔佳氏没有全族无后而终,这些因果全被毓秀一个人抗了过去?
安陵容叹了口气,扶起了文鸳:“你向来不信鬼神,这次又何须这般?”
“鬼神若是有用,还要人来做什么?”
“今夜你可知?”
“延禧宫的去了冷宫了,是巫蛊之术,钟粹宫的苏绿筠这一胎也跟着没了。”
“连害两个宫妃,看起来是延禧宫,实则更像是背后的人。”
“只是不知道背后黑手是谁?”
文鸳突然想起,刚才卫嬿婉说的启祥宫的人放置蚂蚁一事,玉氏多鼠蚁,她随即问道:“今晚嘉贵人可去了?”
“去了钟粹宫?”
“是谁告发的?”
安陵容将钟粹宫中的事细细一说,她也有些恼怒,只是不知皇后到底有没有掺和里面,还是只是单纯不想惹了皇上厌烦。
“文鸳啊,当年弘意出事以后你告诉我说,活着的人总是要多做些的。”
“如今还不是伤心的时候啊。”
安陵容携了文鸳入了储秀宫,如今毓秀早已经上了药。疼昏了过去,安陵容看着毓秀身后的创口,低下头不忍直视,这毓秀的创口倒是比苏绿筠大了不少。
就算是启祥宫动的手,毓秀有孕一事并未外传,启祥宫如何知道?
是偶然?
她当即将卫嬿婉,镧心,还有郁枝三人叫到储秀宫偏殿。
文鸳则和容若在储秀宫内室照看着毓秀。
郁枝和镧心对视一眼,等她看到卫嬿婉的头上的时候心内更是生起无边的怨恨,这个卫嬿婉惯会惹事,此次肯定是她。
到了内室,安陵容转过身来一声厉喝:“跪下!”
卫嬿婉,郁枝,镧心三人都相继跪下。
安陵容在三人面前缓缓踱步:“你们娘娘怀孕一事,除了哀家和太妃剩下知晓的便是你们三个伺候近前的。”
“如今你们娘娘落到这个下场,哀家就帮你们储秀宫揪出来那吃里扒外的奴婢!”
“以正视听!”
郁枝跪着上前,指着卫嬿婉:“太后娘娘,是她,肯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