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枝这副做派更奠定了卫嬿婉对郁枝的怀疑,卫嬿婉想起那日郁枝见了毓秀,毓秀便得了四六风。四六风只有伤口沾了铁衣才能有,那日郁枝慌慌张张,卫嬿婉上前一把钳制住郁枝的下巴,厉声问道:“郁枝啊,平日我忍你让你!”
“顾念着娘娘想要与你交好,娘娘待你这般好,你为什么用铁衣谋害了娘娘?”
郁枝知道毓秀的死也有些伤心,她见卫嬿婉这个样子,以为卫嬿婉都知道了,她顿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从地上蠕动着:“是你,是你,我陪着娘娘从小到大,娘娘偏听偏信于你!”
“明明是你,明明是你和启祥宫说的娘娘有孕,明明是你和侍卫私通,娘娘都护着你。”
“从你来到储秀宫的那一日,便给储秀宫招了灾,你就是储秀宫的灾星。”
“我不想的,我只是想让娘娘看清你是什么嘴脸,娘娘居然要把我送回瓜尔佳氏府上?”
“若不是我聪明,用娘娘给的妆匣子,骗过大夫人,我恐怕早就死了,议亲本来应该议的是一个好人家,做正头娘子,现在却要给旁人做妾。”
卫嬿婉见郁枝这副死不悔改的样子,气急,上前揪着郁枝的头发,按着郁枝的脑袋,一下又一下的磕在了毓秀的灵前:“你该死,你怎么不去死?”
“该死的是你!”
“该死的是你啊!”
“娘娘到死都在念着你,护着你,你却做了娘娘的催命符。”
“今日你就在娘娘灵前自尽谢罪吧!”
卫嬿婉按着郁枝的脑袋,在灵前磕出了道道血痕,郁枝见卫嬿婉不同于往日的柔顺,她咽了口口水:“不,嬿婉,我还知道是谁指使我的,我说了,你能不能放我一马?”
卫嬿婉却仰头笑了起来,笑声回荡在储秀宫,她轻飘飘的勾唇,邪魅一笑:“不需要了,你不说我也知道。”
她俯下身子,在郁枝的耳边说了一个名字,又邪笑着,语气森冷:“你先去,下一个就到她了。”
“都该死。”
“镧心,还等什么?”
镧心从储秀宫内室门前推门而入,听见了卫嬿婉的召唤,她此时穿着白衣,也恨恨的看向郁枝,她为人老实,只知道谁待自己好,她便倾心回复。
储秀宫中出了这等恶仆,定要为娘娘出一口气的。
“镧心,拿来。”
镧心手上拿着准备好的铁衣,卫嬿婉手上拿着利刃,一步步逼近,用刀子在郁枝的脸上刮出口子,镧心将铁衣洒落在她的伤口之上。
卫嬿婉迷离的看向郁枝脸上的鲜血,还有那鲜血上的铁衣:“刀子不锉到自己身上不疼,娘娘死前受过的苦楚,你都要老老实实的受过一遍。”
“这世上,蠢笨的人许多,老实的人也许多,蠢笨却脏了心眼的,只有你一个。”
“郁枝,你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