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簸箕里的一根约摸食指长短的针,穿上羊肚线,然后用火折子烧了一下,然后又拿起一把剪刀在火上烧了烧,说:“你不用问,问了你也不懂,你只需要按我说的去做就可以了。”
范妇人看我又拿起一把银光闪闪、锋利无比的小刀在用烧酒拭擦,不由得抖了抖,说:“你不是准备要剖肠开肚的把小孩拿出来吧?”
我把简单消了毒的工具放在一块洁净的白布上,戴上一双羊肚手套,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然后低下头,用手按了按虞妇的肚皮,以便确定手术的位置。
范妇人却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双手撑着地面,慌忙往后退了开去。
范妇人颤着声说:“虽说我是个稳婆,见惯了血腥,但我是信佛的,生平连鸡都没杀过一只,这种事干不得,干不得!”
而那三个侍女听了更是吓脸色发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身不由得颤抖起来,然后齐刷刷的“扑咚”一声,全都晕倒在地上。
我拿起刀子说:“你们不用怕,一切有我。”
范妇人哭着说:“可这是活生生的人啊,万一,万一.....”
我镇定地说:“没有万一。”
然后我指着簸箕里那一叠摆得整整齐齐的白毛巾和剪刀,说:“过来帮忙!”
范妇人只好擦了把鼻涕,连滚带爬的挪了过来。
我从簸箕里拿起一个瓷瓶,拔开塞子,离远闻了闻,果然是是含有麻药成分的药剂!
想不到麻药也有!
这个郑显果然是个厉害的角色,他明明知道我没有足够的能力助虞妃产下孩儿,但却还是放手让我去瞎捣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难道他真的不怕我会害死虞妃吗?
这时虞妃难受地“嘤”了一声,我抬头看了看她那额头不停地冒出豆大的汗珠,咬了咬牙,对范妇人说:“准备。”